他滿面通紅,狼狽地翻身,從秦淵身上滾了下去。
草草草……覺得自己技術已經大大進步了,足夠積極主動、摧枯拉朽,怎麼這個人的功力也長進了呢?
見招拆招、四兩撥千斤,不愧是上輩子年少成名、天賦驚人的秦少俠。
正在發呆,身上秦淵的臉又靠近了.:「這兒有礦泉水,漱漱口吧。」
阮輕暮眼睛驀然瞪大,剛剛發出了一聲「嗚」,嘴巴就被蓋住了,清冽的水被含著,渡了過來。…
兩個人肩並肩躺著,呼吸半天才慢慢平復下來。
阮輕暮忽然問:「你今年怎麼過年?」
秦淵聲音平靜:「我不去那邊了。那房子在她名下,非要在那兒擺我媽的牌位,她難受,我也覺得沒有必要。」
阮輕暮怔了怔:「那……難道你就一個人在這兒?你爸不會捨得吧?」
上次他爸和秦淵聊過一次後,父子倆的感情雖然不能像普通家庭那樣就此變得親密無間,可是嫌隙終究消散了不少。
把兒子一個人丟在異地過年,他不信秦淵他爸真做得出來。
果然,秦淵搖了搖頭:「我說我不去,他也沒勉強,只說再商量。」
阮輕暮輕輕吐了口氣:「反正你也有地方過年。我媽可惦記你了,前幾天還悄悄跟我打聽呢,問你這個小可憐兒今天年是不是又得去後媽那兒。」
秦淵閉著眼睛,嘴角卻微微揚了起來:「誰是小可憐。」
「你!」阮輕暮又撲過來,小心翼翼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,「我這人就心軟,就喜歡垂憐小可憐兒。」
秦淵抬起一雙鳳目,眉目含笑:「阮公子,人家怕疼,你可輕一點。」
阮輕暮直直瞪著他:「警告你,別用這種表情看著老子,不然老子脾氣上來,不管你到沒到十八,就地把你辦了啊!」
秦淵不說話了,半晌才不自然地輕舔了一下唇,微眯的鳳眼中波光瀲灩:「其實……也差不了幾天了。要辦就辦。」
阮輕暮又沒轍了:「啊啊啊,你滾!你到十八了,老子還沒到呢!」
靠靠靠,秦少俠平時不苟言笑,冷心冷麵,可是這麼一本正經的放蕩起來,誰對上都得敗。
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胡鬧著,外面的大門發出了一聲極輕的開鎖聲。
密碼鎖帶指紋識別,進來的人顯然有指紋權限,拎著大包小包進來時,沒發出太大的聲響。
正是秦祝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