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分手,就是整整多年光景。他上了醫學院,而厲原一直在堅持。……
阮輕暮看著他,小聲嘀咕:「哦,原來龔醫生是來秀恩愛來著。」
龔思年笑了,冷漠的臉上有絲溫柔:「我只是想跟你們說,先不用這麼纏綿悱惻,覺得全天下除了愛情,什麼都不值得。誰都有過這種覺得離開誰就不能活的時候,但是遲早也都會過去。有的人會重新開始一段新感情,有人輾轉回頭,還是找回了原點的那個人。」
他撿起地上的蘋果皮,連著蘋果核一起,精準投籃,扔進了垃圾簍:「成熟點,總之不要著急,只要是真的對的那個人,你總是能找到他的。既然有一輩子要走,那不急在這朝朝暮暮,更不急在這一時一分。」
阮輕暮看了看秦淵,秦淵也正看向他,兩個人目光一觸即分,一了點頭。
「龔醫生,謝謝您。」秦淵鄭重地說,「我們明白的。」
阮輕暮跟著補了一句:「但是我們才不吵架呢,我們也不分手。」
龔思年揚了揚眉,站起身:「那就好,我先走一步,先預祝你們高考順利。」
阮輕暮起身,把他送到了病房外,回身來到病床邊,嘆了口氣。
「龔醫生不做政治思想老師,屈才了。」他忽然伸手捧住了秦淵的臉,仔細看了看,「被他這麼一開導吧,我忽然覺得沒有那麼依依不捨了,看著你呢,也覺得少看幾眼也好。」
他輕輕點了點秦淵已經消腫癒合的那幾處臉傷,咧嘴一笑:「現在不完美,我要等等,等我男朋友全面帥回來,再使勁兒看。」
秦淵定定不動,在他手掌中微抬起眼,一雙鳳目里閃著明亮的光:「你比龔醫生男朋友還混帳呢,知道嗎?」
「是嗎?」
「人家好歹是覺得靈魂不匹配才要分手,你看著皮囊有點不好,就要嫌棄了。」秦淵淡淡道,「要是我毀了容,那可怎麼辦呢?」
阮輕暮皺著眉想了想:「我這麼好看,你要真的毀了容,那可就真的不相配了。「
「呵呵。」
阮輕暮凝視了他一會兒,忽然低下頭,狠狠親在了他嘴巴上,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:「那我就只能自己劃花了臉,陪你一起丑,誰也不嫌棄誰。」
秦淵被他吻著,呼吸漸漸重了,反手一手摟住他的腰,另一隻手托著他的後腦勺,纏綿地吻了回去:「阮阮……不准說不吉利的話。」
「咣當」一聲,門口秦祝楓和魏清璉站在那兒,不知道是誰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,一個沒拿穩,全都滾落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