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輕暮:「……」
完球,原本覺得他英語趕超得可以了,現在發現還是不行。這幾個英文詞吧,每一個他都認識,連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。
他深吸了口氣,嚴肅地說:「秦少俠,我忽然覺得有點不了解你了。你到底除了物理化學數學計算機競賽獎項以外,還有多少隱藏技能是還沒發動的?」
秦淵反問:「你呢,你不是也一樣?除了畫畫作詩舞劍,還有些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?」
阮輕暮怔住了,一時間,沒有回答。兩個人隔著電話,都有點心思輾轉,思緒微亂。
「秦淵……我會的那些,都有點不合時宜了好像。」阮輕暮悵然笑了笑,「你不一樣。」
你才是正常活在這個世界裡的,這一生的際遇已經足夠沉重,就更無需背負血腥的過往,只用用力奔跑向將來。
「阮阮……」秦淵的聲音有些猶豫,「有時候,我會經常做一些夢,夢見一些不一樣的事,就是你說的那樣,不合時宜,又離奇古怪。」
「是嗎?」阮輕暮竭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些,「做夢就是這樣的,特傻缺,是吧?我還經常夢見你穿著超人的內褲,在天上飛來飛去,我穿著蝙蝠俠的披風,和你一起聯手拯救世界呢。」
秦淵不說話了。好半天,他才聲音低澀:「是啊,都這麼奇怪,也沒有結局。」
自從摔下山崖後,夢中多了很多內容,可是所有的畫面卻更加凌亂,彼此串不起來,只要在清醒的時候試著捋一捋,就會無法忍耐地頭疼欲裂。
醫生聽了他的描述後,也只能猜測是輕微腦震盪的後遺症,叫他不用多想那些叫他不快的畫面。
是的,叫人不快,每次在腦海中混亂成一團時,總有些叫人窒息的血紅色漫上所有的畫面。
不能想了,想多了,會失眠,會精神衰弱起來。
「阮阮……給你看個東西吧。」他先掛了電話,傳了一張圖片過去,小心地像是在獻寶,「他們說,家庭財產要一起管,我把帳號密碼給你好不好?」
阮輕暮瞪著那張陌生的基金帳戶餘額,數了好幾次,才確定了有幾個零。
他嘆了口氣:「你這樣不行啊。來學校的路上,我已經做了七八個打工賺錢的預案了,從周末做直播帶貨,到找s社團和攝影棚做模特,再到商場開業剪彩接活,甚至給方離將來做經紀人,我都想過了,你這麼一搞,我又想躺倒什麼都不幹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