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興致勃勃地八卦著:「小艾哥說那天他在場子裡跳了場鋼管舞,那個男的第一次被拉來這種場合,小艾瞧他特別放不開,一時興起,就往他褲腰帶里塞了朵玫瑰花——你知道的,就那種跳舞用的假花。」
秦淵溫和地聽著他的絮叨:「嗯,調節氣氛。」
「結果花杆子挺硬的,他動作狂野,一下插下去,就把這位小哥腰上的皮給戳破了。」阮輕暮憋著笑,「小艾哥跟我說,他眼見著這小哥的襯衫就往外滲血,把他嚇得腦子裡就一個念頭,以後別在這條街上混了——還沒聽過挑逗客人把客人給扎出血來的呢。」
秦淵都忍不住笑了:「這麼刺激的嗎?」
「下面更刺激呢。」阮輕暮臉忽然有點紅,聲音低了,「小艾哥嚇得把人拉到後堂去止血擦藥,結果一解腰帶,那小哥看著小艾哥在他腰上塗來塗去,又討好地連連叫他好哥哥。就、就……」
秦淵奇怪地望著他:「就喜歡上了?」
阮輕暮輕輕咳嗽了一聲,伸手把小艾的聊天記錄舉到他面前:「自己看。」
秦淵狐疑地接過手機,眼睛一掃,臉色也有點微紅了。
頁面上,小艾的頭像妖媚又張揚,正在得意揚揚:「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傻瓜,我幾聲好哥哥一叫,他居然滿臉通紅捂著下面,就硬了!……」
秦淵伸手把手機還給了阮輕暮,手指慢慢從他的太陽穴揉到了他的肩膀,幫他慢慢捏著:「出了兩天外勤,累了吧?」
阮輕暮輕輕哼了一聲,渾身放鬆了,軟得像只小貓一樣:「當然不累,你都去看我了呀。」
廟會人多,他們大一的優秀警校生被抽調了二十個去支援治安崗亭,一整天就定在固定崗,還要站在外面,說不苦不累是假的,可是當他一扭頭時,就在不遠處的花燈攤邊看到了秦淵時,所有的勞累和困頓,也就消失無蹤了。
他在崗亭站了多久,那個傻瓜就在遠處站了多久,站到最後,花燈攤的老闆都高興得不行了。硬要塞了兩個小宮燈給他:這大帥哥在他攤位邊站了兩天,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跑來買燈籠呢!……
「秦淵……明天回去,約方離和老傅他們出來吃飯吧。我想小方離同學啦。」
秦淵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著:「好,我來約他們。」
「還有班級聚餐,你要來我們9班嗎?家屬同學?」
「1班9班大聯誼吧,我來安排。」秦淵笑了笑。
「哈。」阮輕暮輕笑了一聲,「也好,省得大傻子也死皮賴臉湊過來。」
高校家屬區的房子雖然有點舊,可是北方的取暖設施好,整體供暖的屋子裡一片暖意,兩個人都洗完了澡,渾身乾淨又舒服,暖洋洋得仿佛飄在雲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