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心存侥幸,绮桑笃定系统既然安排她是女主,那原主和她就很有可能并不是亲生姐妹,不然这么没有道德观念的小说,怎么会大张旗鼓地放在网站上架供人阅读呢?
就算之前和系统对话时,系统说过血缘关系并不影响她攻略女主,但以绮桑对系统的了解来看,它怎么可能提前和自己剧透!唯一的结论就是,原主和越初寒一定没有血缘关系!
可看越初寒的态度并不像是在故意说谎骗她,难道她对其中真相并不知情?也是被什么人给误导了?
她和孟青谁在说谎倒可以先搁着不管,绮桑暗自打定主意,她要赌一把,就赌原主和越初寒是毫无血缘关系的!
思及此,绮桑便露出一个明朗的笑来:没关系的,这不妨碍我喜欢你啊。
越初寒仍是十分平静:你还小,不懂喜欢为何物。
十八岁了还小什么小!古人十六岁就成年了!绮桑厚着脸皮道:我不管,我就要喜欢你,你呢,喜不喜欢我?
越初寒却不答,起身道:夜已深,我回房了。
绮桑立即跟着她站起来:别急着走啊,我还没说完呢!
越初寒道:你想说的,我都明白了。
不,你不明白,绮桑拦在门口,我、我想和你谈恋爱!最好是原地结婚的那种!
谈恋爱?越初寒瞥了瞥她,什么意思。
绮桑豁出去了,直直扑到她怀里抱着她:就是、就是想和你在一起!
越初寒推了推她,奈何绮桑死死猴在她身上,她又不好用力,怕伤着她,便有些无奈地道:别闹,松开。
我不!绮桑耍赖,你要是不答应和我在一起,我就一直这样黏着你!
越初寒皱眉道:胡闹!姐妹怎能如此?
绮桑抬头看着她:姐妹怎么了?姑娘和姑娘又不会生孩子,有什么好怕的。
越初寒似乎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:你不知羞!
瞧见那张清丽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羞赫,绮桑觉得有趣:啊,你害羞啦?冷若冰霜的仙女姐姐还会不好意思?
越初寒轻叹一口气:别再胡闹。
绮桑努力表示真诚:我没胡闹,我是真的喜欢你的,你不相信我吗?
丝丝凉风自轩窗吹来,抚动两人的衣衫,轻微晃动,白皙的小脸噙着浓浓笑意,眼里满是直白的情意。
越初寒垂眸看着她,忽然问道:那你喜欢我什么。
绮桑哪有追女孩子的经验,想也没想过她会问出这个问题,当下不由一愣。
看清她脸上的神情,越初寒缓声道:你只是误会了对我的感情。
绮桑绞尽脑汁:我、我喜欢你什么我都喜欢!
越初寒却是摇了摇头:你并不喜欢我。
完蛋,看来女主可没那么容易被攻略!绮桑倒也不着急,只是问道: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喜欢你?
趁她有所松懈,越初寒将她推离开,眉头紧锁间,仿佛有些欲言又止。
她默然一阵,移开视线道:你从前却是没将这句话说完,又道,近来事务繁杂,此事往后再谈。
她现下处境不太妙,又有浮玉岛一事迫在眉睫,绮桑自然知道不能在此时乱了她的心,便十分善解人意道:好,听你的,那就以后再谈也不迟。
越初寒嗯了一声:早些休息。
雪白的纱裙自门口晃过,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绮桑终是叹了口气。
看来追女孩子倒真是个技术活儿啊
她在屋内站了一会儿,便洗漱一番滚去床榻入眠了。
第二日一醒转,绮桑便直直奔去了越初寒房中。
裴陆比她还先到,两人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,一见她推门而进,裴陆便阴阳怪气道:哟,这不是我的妹妹裴柒么?
绮桑脚步一顿,干笑一声:早啊!
裴陆冷哼,起身在她周围绕了一圈,磨牙道:臭丫头,你可知道你昨晚将哥哥害得有多惨?
绮桑心里有数,自然知道那些侍女们一定是去找过他了,便也坦然道:怎么样?我给你挑的姑娘还不错吧?
裴陆指着她,冲越初寒控诉:瞧瞧!事情败露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真是越来越不像话!
绮桑嘿笑:我那是为你好!你也老大不小了,也该找个姑娘好好儿过日子了。
裴陆愤然无比:你就是闲的!哥哥若是成家,也得找赵姑娘那样蕙质兰心的女子,岂能是那些妄想攀高枝的庸脂俗粉?
你怎么能瞧不起人呢?绮桑说教,总不能因为她们是侍女你就不待见吧?这人啊,生来并无贵贱之分,出身又不能自己选择,你太挑了!
裴陆睨着她:侍女不侍女的,本公子还不是那种轻视他人出身之人,可那些个侍女,初次见面便吵着要嫁给我,可见也不是什么本分的,你你真是要将我气死!
绮桑心道我那不也是为了找到女主才出此下策么,便卖乖道:好啦,是我做得不对,我跟你道歉,我保证!下次再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!
裴陆敲敲她的头:还敢有下次,哥哥可饶不了你!
绮桑嘻嘻一笑,转头看向越初寒:姐姐,你昨晚睡得好吗!
越初寒看了看她,轻轻点头。
第25章
绮桑动作无比迅捷地在她身边坐下,笑眯眯道:姐姐有没有想我啊?
越初寒顿了顿,没回话,只看向裴陆道:你方才说,昨夜有可疑之人?
裴陆看了一眼绮桑,复又矮身坐下,回道:说起来,还多亏了我这小柒妹妹,昨夜与那些姑娘们纠缠了大半夜都还回不了房,好不容易才将她们遣开,回房时,倒是叫我碰上一桩事。
什么事?
有名年轻女子,在那海滩附近流连许久,形迹有些可疑,我便上前看了一看,发觉她竟然抱着几捆炸、药,正往那沙子里头埋。
越初寒道:炸、药?
裴陆点头:看衣着打扮,倒是和岛上的侍女有些相像,我觉得不对劲,便问她埋那炸、药做什么,她说她是后厨的人,为了今日的饭食做准备,要用那炸、药炸些鱼上来。
越初寒蹙眉道:夜半时分,不应该。
我也是觉得她这借口颇为敷衍,便假装信了,裴陆道,于是我便走远了些,暗暗留意,那女子却也真如她所说,只用那炸、药炸了些鱼儿起来,后来便一路行去了岛上的后厨之地,之后再无别的举动。
越初寒思索道:必是知道被你发觉,所以故意演给你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