侠客们也赶紧跟着她鱼贯而入。
越初寒眉头紧锁,拉着绮桑紧随其后,裴陆亦是深感突然:怎么回事,药王怎么死了?
绮桑白着一张脸:我、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。
待行进院内,果见有青衣青年正倒在那株大树下,面容灰败,唇无血色,身边还摆着一个歪斜的空碗,汤汁泼洒一地。
赵愁眠探了探恭龄的气息,又抬起他的手腕诊脉一番,末了才道:气息全无,心脉已断,先生的确去了。
闻言,院中的药童们都失声痛哭起来。
绮桑不可置信道:可他之前还和我说过话,怎么会
那就得问你了!一名男子厉声道,药王虽旧病缠身,但既然他老人家有心收徒,必是清楚自己尚有时日,偏偏你这丫头进来后他就死了,你当着我等的面,必须给个说法!
他一说完,便有更多人附和起来,直要逼着绮桑问个究竟。
绮桑不信,大步跑到恭龄身边蹲下察看,可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还活着,真就是死了,便慌乱道:不关我的事!他和我说完话就叫我走了,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就断了气!
那你们相处那么久都干了些什么!
他、他说要收我为徒,教我回春术。
荒唐!你一个黄毛丫头,药王岂会对你另眼相看!
真的!我没说谎!
拿出证据来!
绮桑赶紧摸向自己的小包袱,可刚刚把手伸进去,她才想起那竹筒她是还给恭龄了,便又立即探手在恭龄身上搜了一阵,却是连那竹筒的影子也没见着。
怎么会没有呢?绮桑四处翻找,东西明明就给还给他了。
见她这番举动,先前那名男子喝道:休要再演!你既然没说谎,那你现在就当众将回春术使出来,把药王救活!
绮桑情急:我根本就没学,他说要教我,可是被我拒绝了!
此话一出,便另有侠客鄙弃道:贻笑大方!来这岛上的人哪个不是为了回春术来的?你竟然声称自己拒绝药王收徒,真是满嘴胡话!
如此被人污蔑构陷,绮桑不由也动了气:我和他无冤无仇,害他做什么?何况我一点功夫也不会,杀只鸡都难,更别说杀人了!
药王本就有病在身,即便你不会功夫,若想杀人他老人家也无力反抗!
就是!你快说,你究竟对药王做了什么!
不说个清楚,今日别想活着离开!
绮桑气地嘴唇发抖:我再蠢也不会蠢到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,你们有没有脑子!
众人还要继续讨伐,越初寒已是忍无可忍,冷道:凡事讲究证据,你们若无人亲眼见到小妹害人性命,便勿要信口雌黄。
她一出面,东境的侠客们自是有几分畏惧,但还是免不了有人指责绮桑。
越初寒扫了一眼众人,转头看向赵愁眠:药王的死因,还请姑娘当众公之。
赵愁眠冲她微微颔首,平静道:先生乃是油尽灯枯而死,并非外人迫害,越姑娘的嫌疑,诸位大可抛去。
她是恭龄的亲信,医术自然也不在话下,有她出言作证,众人虽忿忿不平,但也只得信了去,却依旧不依不饶。
就算人不是她杀的,那也一定跟她有关系!
没错!指不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将药王引上了死路!
那回春术呢?这浮玉岛新岛主到底归谁所有?赵姑娘,你可得说句话!
赵愁眠先是吩咐药童将恭龄的尸首抬了下去,随后才道:先生原本的确打算选出一位新岛主,不过先生既然提前驾鹤而去,那浮玉岛的归属权也就无人可以做主,愁眠会率领所有药王谷弟子重回青云山,至于这浮玉岛,诸位可自行争取,告辞。
她说完这番话,便云淡风轻地转身走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新章节总是审核是因为我没有签约的原因
这两章认真讲剧情 没啥互动 因为有很多东西要交代和铺垫
下一章阁主上线
第29章
事情发展至今,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。
恭龄死得突然,新岛主人选不曾落定,赵愁眠又做不了主,选择独善其身带着弟子们返回青云山旧址,如此一来,有关这浮玉岛的去向,便直接成了东西两境的明面斗争。
裴陆沉重道:倒是没想到会变成此等局面,你待如何?
越初寒道:自然不能让西境得逞。
裴陆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,低声道:即刻动手?
越初寒没有立即回答,似在考量。
须臾,有青年飞踏而来,落在两人身侧。
回小庄主,岛上所有的炸、药都已尽数销毁,无一遗漏。
越初寒道:数目如何?
江轩回道:极其繁多,且都是火力极强的剂量,若是同时点燃,怕是要将整个岛炸个底朝天。
果然没那么简单,裴陆冷哼一声,看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了。
气氛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,在场的侠客们依旧分为两股势力而站,虽都未曾有所举动,但双双对峙下,剑拔弩张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。
颜不淳匆匆赶来,有些焦灼道:小庄主,鄙人都试探过了,着实没发觉哪位掌门有异常,这位江小兄弟说的话我都听到了,说明正是西境那些人在搞鬼,事已至此,绝不能轻易姑息,小庄主发话吧,我等必将铲除魔教恶徒!
越初寒却是皱眉道:不对劲。
哪里不对劲?
既要炸岛,行事必然极为谨慎,怎会轻易被我们知晓?
您是怀疑那些炸、药,是西境故意露出来的破绽?
越初寒沉思片刻:若西境原本便对浮玉岛无意呢?她说着,忽地抬眼朝海面望去,不好,渡海关!
话音一落,她即刻飞身朝那港口行去,裴陆与颜不淳随即跟上,待几人落了地,却是发觉那地方的所有船只都已消失无踪。
裴陆冷道:这是要将我们围困在岛上,一举歼灭了。
这可如何是好?颜不淳犯难道,若他们真想将这岛给毁了,没有船只,即便用轻功也很难飞得回去,真气会消耗巨大,何况这次来了这么多人,不可能全都逃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