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此行結識了一位前輩,乃是天劍宗長老駱天機,只是他不知為何非要強行收我為徒,我不知此人深淺,不得已被迫答應,回來後又覺得不妥。便想著巫管事見多識廣,或許能知道那前輩的用意,這才來此。”
章夏原本還在想找什麼藉口,但看著巫雁去的那雙眼睛,她突然靈光一閃,想起了一個人,便半真半假地試探一番,而結果顯然沒有讓她失望。
“這……我也不知為何,駱前輩德高望重,應是看你骨骼驚奇吧。”巫雁去乾巴巴地說完,眼神不再揶揄打量,而是飄向了別處。
“既然管事也參不透,那我們便回區自己想了。”章夏轉身,嘴角輕揚,她來自現代,看問題自然沒有那麼耿直,且習慣腦補。
方才看到巫雁去那與駱天機仿佛復刻版的眼睛和下巴後,她就在腦海中腦補了巫氏一族的那位國師,還有皇宮裡的那位不知名的御醫,這些人啊總把人當傻子耍,以為換個馬甲,披個小號出來就能瞞天過海了,也不知是誰天真不自知啊。
“那是藥宗宗主,林師兄與藥宗之間關係匪淺。”李清茗曾見過那位傳說中以一己之力開創藥宗的元嬰期藥師林子桑,雖然已經過了很久,但依稀能認出就是那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。
“林子桑?林唐?或許不僅是關係匪淺那麼簡單,隔牆有耳,我們回去再說。”章夏臉色一沉,想起方才那一撇,世間有這等巧合之事嗎?
巫雁去見她們兩個走遠,這才回身關門,卻也只規規矩矩的在院中侯著,沒有靠近裡面。他想起章夏的話,心裡一陣不是滋味,感覺自己的輩分又低了。
房內,除了躺在床上叫痛不止的林唐,和後來的宗主林子桑,就是跪在地上的林志了。
“我讓你全力輔佐唐兒處理天劍宗一應事物,你就是這樣輔佐的?”林子桑隨手一揮,跪著的人晃了晃,嘴角溢出血絲,卻依舊筆挺地跪著,臉上滿是愧色,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。
“屬下有罪,屬下該死,宗主息怒,快給二少爺瞧瞧吧。”林志說著又朝地上重重磕了兩個頭,額間已經磨破了皮還不自知。
“不必看了,唐兒今生都沒有機會做父親了,你太讓我失望了,今後就讓你的兒子來給他盡孝吧。”林子桑漫不經心地拋出自己的決定,然後等著林志的回答。
“宗主放心,我一定讓恩兒好好服侍二少爺,屬下這輩子也會給二少爺做牛做馬,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。”林志又磕下頭去,他本是無人問津的街頭乞丐,若非林子桑出手救他出苦海,便沒有此時的他,也沒有尊貴的藥宗長老林志。
“父親,我不要他伺候,我要回天劍宗,我要李清茗。”得到撫慰的林唐感到身上不再痛後,就從床上下來,抱著林子桑的腿,眼裡詭譎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