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博瀚好笑道:「你還真打算一直女扮男裝去經商?經商沒你想得那麼容易,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賺錢的,很累很苦,你一個嬌小姐哪裡受得了?你若是擔心日後沒有依靠,我給你些鋪子、田地,你讓底下的人打理好就行了,就當你的嫁妝。」
「之前那些人送給我的珠寶不都是我的嫁妝嗎?我要的不止這些,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。反正也沒人知道秦王妃在經商,你不必攔我。若我出了什麼事,你就公布秦王妃病逝好了,沒人會懷疑在意。」楚湘喝了口熱茶,不緊不慢地說話,話里的意思卻很堅定。
李博瀚微微皺眉道:「你真要和我兵分兩路?我離開駐地這麼久,一定要走水路儘快回去,且我的人定是要帶走大半,以防萬一。你若女扮男裝一路走陸路去駐地,要比我晚上數月,還很危險,我甚至不清楚你是否還活著。再者你父親馬上就要流放,我會儘快救他到駐地,你不想快些見他嗎?」
楚湘摩挲著杯沿,搖了搖頭,「早些見、晚些見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父親安好。我寫了封信,到時你把信交給我父親,他看了自會輔佐你,望你善待我父親。」
「楚丞相有大才,我自會善待他。還有一事,母妃那邊也沒法解釋,而且秦王妃始終不露面也說不過去……」
李博瀚還沒說完,楚湘就笑著打斷他,「王爺,你不是捨不得我吧?你說的這話……自己覺得有意思嗎?若是你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,還談什麼大業?你答應讓我經商也是想看看我是否有真本事,那便放手讓我去做,這一路去駐地若不成功,日後我便老實扮演好秦王妃的角色。若我有大收穫,你便讓我大展拳腳,我也是在幫你,如何?」
李博瀚無奈道:「每次都說不過你,你怎麼有這麼多歪理?這天下除了我,再沒有這般縱容你的人了。得了,好好的王妃,我只能當成個謀士,你自己小心,我在駐地等你的好消息,希望你馬到功成。」
楚湘露出明媚的笑容,舉杯道:「謝主公賞識,我以茶代酒,敬你一杯。」
李博瀚與她碰了杯,看著她的笑容覺得自己真是被迷惑了。這麼個又會演戲、又會撒嬌、又會做事的神奇女人,日日在他身邊哪能當成木頭?想到要分開,他心裡還真是空落落的,這種做什麼都有人完美配合的感覺太好了,他一個眼神,楚湘都知道該怎麼接,這是他母妃都做不到的事情。
楚湘讓他沒有後顧之憂,可想想這才是剛認識不久的一個女人,他還不甚了解她,哪裡來的濃厚感情?他覺著自己大概就是習慣了她在身邊,心裡嘆了口氣,最終還是答應了她。這真的是一種縱容了,但他想縱容她一次,看她展開翅膀到底能不能衝上天際,他十分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