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博瀚正煩著呢,見此不悅道:「母妃你又要做什麼?是我要帶王妃去的,與她無關。」
虞太妃氣道:「怎麼可能與她無關?定是她花言巧語迷惑了你,瀚兒你怎麼到如今還為她說話?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你嗎?說你懼內,沒出息,早晚被女人害死!你到底要被她迷到什麼時候?你何時才能清醒啊?!」
「我很清醒,母妃,你回去歇著吧,不要操心這些事了。」李博瀚厭煩地看向宮人,「你們都下去,誰惹王妃不高興,本王就杖斃了他!」
宮人都是被虞太妃叫來的,但也不敢不聽李博瀚的。他們看了看虞太妃,遲疑著行禮告退。虞太妃當即摔了杯子,斥道:「這麼個妖里妖氣的東西,你是要護她到底?好,我問你,她嫁給你五年無所出,又不許你納妾,此事如何解決?」
李博瀚和楚湘根本沒同房過,哪裡會有孩子?但這隻有他們兩人清楚,總不能如此向外人解釋。何況楚湘根本就不想和他生孩子,甚至不想做他的王妃。他看向楚湘,就見楚湘無甚表情地垂著眼喝茶。但以他這些年對楚湘的了解,楚湘已經很不耐煩了,再廢話下去,肯定要發脾氣。
李博瀚自嘲地一笑,他什麼時候這麼了解楚湘了?可人家根本沒拿他當回事。
他暗吸口氣,對虞太妃說:「母妃,孩子早晚會有,你就不用操心了。如今我忙於戰事,不想為這些事煩擾,望母妃體諒。」他拉著楚湘起身,「我們二人舟車勞頓,先回去休息了。」
「瀚兒!瀚兒!」虞太妃喊也喊不住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。她心中升起莫大的危機感,將來若李博瀚真的登基為帝,她這個太后是否也如現在這般形同虛設?楚湘真的完全迷住了李博瀚,這可如何是好?
李博瀚拉著楚湘回房,臉色還是很難看。楚湘感覺累了,叫紫玉備水沐浴。
紫玉為她擦背的時候,小聲說:「主子,你是不是要請大夫來看看?這……虞太妃雖說向來不講理,但這一次,恐怕所有人都覺得她說得對。您五年未愈,會不會是當初在冷宮時傷了身子?」
楚湘好笑道:「別人如何想與我何干?」
「不是,主子,王爺他將來很可能問鼎皇位,那您就是皇后了。你若無子,豈不是給了別的女人機會?以王爺對您的喜愛,您若誕下嫡子,將來小主子定會被封為太子的!」
楚湘捏起水中幾片花瓣把玩,笑說:「紫玉啊,你不知道你主子是妖妃嗎?自古以來,哪個妖妃是靠孩子爭寵的?別瞎操心了,我自有分寸。」
生孩子是不可能的,她逍遙人世間,可以偶爾動情,卻不能痴情忘了自己是誰。她會一世一世的走下去,男人永遠不會排在第一位,自然是可以忘的,可孩子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