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依想像了一下,生氣道:「我肯定要好好教訓他!我是他娘還比不過一隻兔子?!我還要把那隻兔子吃掉!」
楚湘被她的反應逗笑了,「你這麼大火氣啊?那你得慶幸莊羽郎他娘脾氣還好,沒教訓你恩公也沒燉了我們。」
白依愣了愣,趴在地上喪氣地說:「怎麼事情被你一說就變得這麼糟糕了?其實……其實恩公沒有很過分吧?他剛才馬上就和他娘道歉了……」
「最後不是他娘妥協了嗎?誒,你要是喜歡讀書人,我們去看看別的讀書人啊。」楚湘覺得為這種事勞神犯不著,去一個歡迎她們的地方不就好了嗎?
白依嘆口氣,「可別人都不是恩公啊,他們對我沒有恩,我去看他們幹什麼?」
「玩啊。」楚湘理所當然地說,「依依,我們是妖,遊樂人間才是最開心的,你糾結什麼呢?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不然你修煉幹什麼?直接當個普通狐狸好了。」
白依遲疑道:「那……等我們報了恩,就去玩。」
楚湘強調道:「是你報恩,不是我。他沒有救我,是我自己把自己救回來的。」
白依不解地看著她,「什麼意思?」
「我和他沒有恩情線,不信你算。」楚湘慢悠悠地搖晃了一下尾巴,原主都死了,她和莊羽郎當然沒牽連。
白依算不了楚湘,只能算莊羽郎,發現莊羽郎只對她有恩,對楚湘真的沒有,頓感驚奇,「怪不得你一直不怎麼喜歡恩公,也不喊他恩公,原來他是我一個人的恩公!」
「對,你一個人的。你快點想好怎麼報恩吧,記得用心點養傷,那群妖道還在找我們。」楚湘打量了一圈狹小的院子,笑說,「真是巧了,這裡剛好適合布陣,大隱隱於市,妖道找不到我們的。」
白依一聽就笑開了,「這都是恩公給我們帶來的福運。」
楚湘搖搖頭不理她了,這傢伙中了恩公的毒。不知道妖精是不是對「恩公」有一種獨特的情感,還是見多了狡詐的妖精,對這樣不求回報的善心毫無抵抗力。反正她是沒什麼興趣,可能主要還是莊羽郎太弱了吧,吸引不到她,自然得不到她什麼感情。
她繞著院子走了一圈,在莊劉氏和莊羽郎沒注意的時候布下陣法,將妖氣完全屏蔽掉了。
晚飯時莊家母子又恢復了之前的談笑,仿佛從來沒出現過爭執。而等莊劉氏夜裡睡著,莊羽郎就悄悄打開窗戶,輕生叫著「雪兒」、「紅兒」的名字。
楚湘和白依抬頭看他,就見他朝她們招手,「過來!雪兒、紅兒,到這來!」
白依立刻跑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