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羽郎想到那天莊劉氏臥病在床讓他去找郎中,結果卻能起來翻鼠夾設陷阱,最近幾日也沒見有什麼痛苦表情,藥沒了也不買了。很有可能真的痊癒了,只不過有白依做家務,她就一直裝作自己沒好。
莊羽郎對莊劉氏的印象又差了一些,不知不覺間發現他娘原來不是他想的那樣好,心裡的落差感讓他很不適應,不知道該怎麼接受一個這樣的娘。
不一會兒,莊劉氏高高興興地揣著銀票回來,滿面春光。她何止沒有病態,簡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。
莊羽郎對她這麼高興感到不解,「娘,你去了何處?有什麼喜事嗎?」
莊劉氏笑道:「我啊,幫了個富貴人家的小姐,人家出手大方,賞了我好些銀錢,日後我們娘倆就不用過得那麼苦了,你進京趕考的盤纏也不用愁了。」
莊羽郎疑惑道:「您幫了貴人什麼忙?得了多少銀錢?」
莊劉氏擺擺手,「這你就別管了,你只管好好讀書就是了。」她看見灶房裡做飯的白依,小聲和莊羽郎說,「也別整天跟著她瞎玩,她又不科考,就知道玩,你可是要當大官光宗耀祖的,萬萬不可玩物喪志啊!」
莊羽郎本能地一陣反感,「娘,之前雪兒、紅兒在的時候你就這樣說,現在白姑娘在,你又這樣說,我就這麼不懂事,讓你如此操心嗎?您放心,我定會高中,不讓您失望。」
莊羽郎甩袖回房,莊劉氏有些生氣的也回了房間。白依冷哼一聲,對氣到恩公的莊劉氏更加厭惡。
白依用法術做飯,趁那兩人沒出來,一旋身消失在原地,縮地成寸到了知府後宅。
她變出來的假狐狸,她當然能找到。她進後宅不久就找到了那江姑娘的小院兒,江姑娘正帶著丫鬟看籠子裡的狐狸呢。
「去,弄些涼水,潑醒它們。」江姑娘語氣涼涼的,還帶著些高高在上的味道。
白依挑挑眉,找了棵隱蔽的大樹,靠坐在樹枝上。
那丫鬟一盆水潑進籠子,兩隻「狐狸」便順勢清醒,接著快速用爪子撓籠子,還用嘴咬,大有破籠而出的架勢。
江姑娘捂嘴笑道:「果真是兩隻野狐狸,一刻也不能消停,怕是從未進過籠子,此時已經嚇破了膽吧?」
「可不是嘛!這白色的小畜生,竟敢冒犯小姐,真是該死!依奴婢看,乾脆將它剝了皮,給小姐縫個袖籠。肉嘛,想來狐狸肉也不好吃,就全都丟去餵狗,您看如何?」丫鬟狗腿地附和。
江姑娘笑得花枝亂顫,看見這害她出醜的狐狸任人宰割,心裡頭痛快極了,故作大方地說:「餵狗多可惜?好歹是莊秀才喜歡的小東西,也不知莊秀才會不會來看它,暫且先留它一命吧。哦對了,不可,下個月就是祖母的壽辰,我還發愁要送什麼。乾脆就將這兩隻狐狸剝了皮,為祖母做個什麼。到時獻上去定能得祖母喜歡,爹爹也會高看我一眼,可對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