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嚇了一跳,這是怎麼了?莊羽郎以前獨處的時候不是很祥和很開心的嗎?怎麼如今關在房裡是這個樣子的?
她不願意把恩公往壞的方向想,她施放靈力,慢慢安撫莊羽郎暴躁的情緒。莊羽郎漸漸冷靜下來,坐回桌案前。他拿起書本發現頭腦清醒多了,能看進去了,便讀起書來。
白依見狀說服自己,他只是突然來到京城壓力太大,這不是用功讀書了嗎?這方面她還是能幫上一些忙的,她只要讓他清心,他便能專心讀書,而她用靈力讓他頭腦清醒,他記東西也能快一些。
於是白依就不常去鋪子裡了,她把鋪子交給白幽,她則在家裡「紅袖添香」。莊羽郎讀書,她便在旁幫他磨墨、幫他倒茶打扇,實際上她一直用靈力幫他,讓他讀起書來能輕鬆很多,房間裡也舒適很多。
莊羽郎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麼,但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,當然開心。心情好了,私底下逗小狐狸玩的時候也放鬆了下來,變得像從前一樣溫和。
莊劉氏就不高興了,她兒子好好的讀書,白依總進去幹什麼?這不是打擾她兒子干正事嗎?她越看白依越不順眼,怎麼都覺得白依就是想勾著她兒子瞎胡鬧,每天明里暗裡的敲打白依,讓她去鋪子裡做事。
白依不把她當回事,但她日日絮叨讓莊羽郎也很煩,乾脆就讓白依別和他一起讀書了。白依為了讓他清心讀書,只得變成小狐狸進屋裡幫他,倒也挺好,能和他時時相處。看著他功課好了一些,她也為他開心。
不過這種方法到底只是治標不治本,莊羽郎只是靜心凝神了,只是更專注了,但好的詩詞不是靜心凝神就能做出來的。在他又一次去詩會被人嘲笑了之後,他回到家中砰的一聲將門關上,一個人躲在房裡自暴自棄地喝酒。
白依急壞了,敲許久門沒得到回應之後就跑出去變成小狐狸溜了進去。莊劉氏見她出去了還以為她不管莊羽郎了,不由得破口大罵。白依也沒工夫理她,進屋就跳進莊羽郎懷裡試圖安撫他。
莊羽郎抱住小白狐,一邊喝酒一邊自嘲,「只有你不嫌棄我,你一直都把我當主人,我去哪裡都跟著。雪兒,我沒用,我太沒用了。考什麼狀元?我連進士都考不上!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,考上舉人是我走運,這次大考怎麼辦?我考不上,我娘會失望,白依會失望,別人會嘲笑我,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,呵,那神醫還說我能當上宰相,我怎麼當?怎麼當?他說白依旺我,能幫我當宰相,你說我怎麼當?」
白依焦急地安撫他,可是一點用都沒有。她從未見過他這般沮喪,好像喪失了所有的希望一般,科考真的有這麼重要嗎?
可她不懂文章、不懂詩詞,她幫不了他呀。白幽說她有能力幫他當上宰相,她怎麼幫呢?她傳音給隔壁的白幽,【白幽,你快告訴我,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莊大哥?】
白幽回說:【天機不可泄露,我已經說了太多了,不能再多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