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犬子年輕氣盛不懂事,聽信了別人的讒言,誤會了楚家賢侄女,這是我的疏忽。因我沒有及時發現,導致楚家賢侄女不知所蹤,我心中有愧,一直令犬子閉門思過,將來也一定會嚴加管教。但是我魏家之錯我們認,不是我魏家之錯,我是拒不承認的。」
魏家主掃過眾人的表情,直直地看向楚湘,「林姑娘,不知可否請令尊出面商討此事?畢竟你一個晚輩,恐怕偶有行事欠妥之時。」
楚湘笑了笑,還感嘆地鼓起了掌,「魏家主不愧是帶領魏家成為南岸第一家族的人,真是會說話。你這幾句話就想洗脫坑害楚家的罪名,還把我說成了一個不懂事行事囂張的晚輩,若家父不出面都是不尊重諸位了。厲害厲害。可這尊重和臉面都不是別人給的,而是自己掙的,魏家主覺得你魏家配嗎?」
魏家主沒想到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敢羞辱魏家,當即釋放出金丹期的威壓,「放肆!」
金振眼一眯,更強的威壓反擊回去,冷聲道:「放肆的是你,仗著有幾分地位在此大放厥詞,怎麼,真把自己當修真界的皇帝了?讓我們都得聽你的?」
魏家主沉了臉,「金大師、賀城主,你們這是何意?我知道林沐救了賀雲飛,但你們也不能無憑無據就幫林沐誣陷我魏家!」
楚湘豎起食指搖了搖,「不不不,你別轉移重點,世人都懷疑你吞了楚家財寶,怎麼這會兒到了你嘴裡就成了大家都在誣陷你?就你方才說的那些話,根本是漏洞百出,不過是些誤導人的話罷了。
我只問一點,當初楚家覆滅,許多修士前來,有人讓你發心魔誓,發誓從未占楚家財寶,你為何不肯?」
魏家主大方地道:「魏家與楚家來往多年,互送禮物已成習慣,如何能發這心魔誓?」
「那魏家主若不心虛,當日送各位修士那麼多東西做什麼?難道不是封口費?」楚湘看向眾人,見眾人在這方面都站在自己這一邊,滿意地笑了。
她也不給魏家主開口爭辯的機會,緊接著就拍了拍手,「將證人帶上來與魏家主對峙。」
魏家主心中一凜。他無比確認自家沒拿楚家的東西,馬上要到手的東西丟了,他比所有人都心痛,這樣一個罪名,他怎麼就洗不清了?看楚湘胸有成竹的模樣,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?
待證人被帶上來時,魏家主臉色都有些難看了。這些證人他不全認識,但其中有兩個是從前魏凌霄的護衛,魏三、魏四。他想到這兩人之前中毒,正趕上魏家忙著闢謠沒太管他們,後來他們就消失了,心裡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,莫非這些人是楚家下人?
楚湘的座椅是她坐慣了的那個大軟椅,她整個人窩在上面,容貌一般,氣場卻無人能敵,倒比魏家主這個主人更像是今日的主事者。
她笑吟吟地托著下巴,看著被帶上來這一眾人,「這段日子,你們過得不太好吧?」
證人們拘謹地垂著頭,不敢亂看,聞言紛紛回答日子不太好過。
當然了,魏家主見楚家財寶不翼而飛,第一反應就是抓住這些人嚴刑拷問。這裡只有十幾個人,其他的都死了。這些人還是楚湘用傀儡救下來的,若沒她護著,早沒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