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報導姚雪也看到過,她說不清是自虐還是什麼,每次看到有關楚東升或楚湘的報導都要關注,甚至把報紙留存下來。就是不甘心、遺憾、怨恨。
這次楚湘籌資,楚東升的公司和霍文凱的公司以及政府和幾家知名公司都捐了錢,很順利地籌到足夠的資金,新聞自然報了。這還是第一次以個人名義發起的大型募捐,無論那幾家公司是因為人脈還是為了藉此機會出名,新聞都把他們報導了出來,且報紙還詳細寫明了每家公司的名字和經營性質,算是給他們做了一次強勢廣告。
這樣特殊的新聞,姚雪自然也看到了。她剛開始是心裡泛酸,覺得明明她才是重生的,卻只能靠對服裝款式的流行敏感度進貨賣貨,開一家服裝店,然後攢錢希望能在京市買房子。可因為她而改變的前小姑子和前夫,卻過得比上輩子好太多了,隨隨便便就能籌到這麼多錢。
後來她看了幾遍新聞就覺得不對勁了,那村里通往市區的路上,不是有她一塊地嗎?李紅軍不給她遷戶,後來還把她趕出來,她戶口一直在村里,那會兒分地給她分了啊。
姚雪想到這立馬心跳加快了,關了點收拾東西就往村里趕!
拆遷對普通人來說可是巨款,她想買房子的事立時就能解決。如果再能想辦法貸個款,那她在京市說不定能買下兩三棟房子。以未來京市房價飛漲的速度,她住一套賣一套再出租一套,一輩子啥都不干都能過好日子了!
再者現在京市房地產還沒起來呢,大多地方都是平房,萬一她買的幾個房子再拆遷了,那她得發多少財啊,這可比她累死累活地開服裝店賺錢多了。
姚雪一路上激動得都沒睡著覺,既為拆遷而興奮,又擔心自己的地沒被占,心裡忐忑地回到村里,一問村長心裡就踏實了,真有她的地,她真要發了!
倒是村長看她那麼高興有些疑惑,「姚雪,這地……你不是給你家裡人了嗎?他們都簽過字了,過兩天拆遷款就該給他們了。」
「什麼?這是我的地,拆遷款怎麼能給他們?」姚雪急道,「村長,你可能不知道,這任何事都是講法律的,法律上這地是誰的就是誰的,沒有轉讓更名的文件手續,他們簽字領錢就是冒領,是犯法的,你要是把錢給了他們,你也犯法。」
村長臉拉了下來,「你這什麼意思?你走的時候說把地給他們了,我和當時在場的幾個人可是都聽見了。你現在賴我聯合他們算計你的拆遷款?」
姚雪深吸口氣,笑說:「村長你誤會了,你看我也是急的,不會說話。你消消氣,我呢,一點兒不記得把地給他們的事了,你要說有呢,那很可能是當時隨口說的氣話,這怎麼能作數呢?就像我剛才說的,土地要給人,那得辦更名手續,我要真給他們怎麼可能口頭說說呢?口頭說的都沒有法律效力,他們領錢就是犯法。這字兒啊只有我能簽,拆遷款也只有我能領。現在我回來了,你看你也不用為難對吧?只要由我來簽字領錢就行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