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末世刚开始之时,贺泽对自己觉醒的是木系异能一度有些失望,毕竟攻击力不够,防御力也不够。直到后来他才发现他有多么幸运木系异能在哪个方面都不是最强的,却是作用涉猎最广的。
这些涉猎,也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性命。
甚至,木系异能每次都能帮他准确找到能够食用的植物,虽说只是素,但也为他解决了末世的最大一个难题食物。
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个从末世来的,看到各种美食还能保持理智的原因。
异能等级高了之后,他就再也没挨过饿了。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贺泽终于从赌馆出来,此时他腰间的钱袋子已经鼓了。感觉到身后跟着的几只虫子,他绕了几圈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。
赌馆嘛,你一下子赢太多钱想走人总是不那么容易的。
只不过,求之不得。
一对三,赌馆里的打手总还有点水平的,贺泽打了他穿越以来最痛快的一架。
以往和林煜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好动手,或者说知道自己动手也是找虐。所以直到现在他才有试试自己身手的机会。
虽说生疏了不少,脸上还挂了彩,总归是让他胜了。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三人,贺泽挽起袖口擦了擦唇边的血迹,又捡起那盆小盆栽,向着花鸟巷子去了。
敲开蔡老家的大门的时候,他脸上已经再看不出受伤的痕迹。
蔡老原名蔡荇。
贺泽来之前,他刚刚吃完午膳,正蹲在那株黑美人旁边笑得牙不见眼,明显兴奋劲儿还没过去。
贺小兄弟怎么来了?不是又给老朽我送好东西过来了吧?蔡荇看到他有些惊讶,却也热情地紧。
贺泽新卖给他的那株黑美人品相比之之前的软香红不遑多让,有了罗少爷开价在前,这株黑美人少说也得四十两,贺泽却坚持只收他三十两银子。
对此蔡荇自然是感激的。他虽然于养花一道在这小镇上有些地位,但到底也只是一个花农,银钱不易。
有了这一层,他对贺泽又亲近了许多。
此番说着他还上下打量了贺泽几眼,一见他手上的盆栽,声音立马兴奋了起来,这是
您误会了,小子这次可不是给您送花来的,贺泽摇了摇头,将手中盆栽放在了墙角边上,一株野草罢了,我来时看它长得青嫩可喜,就买下来了,现下也给您老院子添点绿。
说着贺泽的视线又在院子里四下转了一圈,即便此次已经是第二次来,他仍旧有些惊异。
实际上整个蔡宅不大,看着也有些破旧,却是挺绿的,万花丛中一点绿的绿,独有一番世外清幽的美感。
贺泽刚刚随着蔡荇进屋,鼻腔便被一种浓郁的花香包围了。
从门口绕着围墙,一直到敞开的大堂,盆栽、靠着墙泥栽、就着长木盒槽栽,俱是各种各样的花,有的是珍贵名花,有的乡野草卉,有的含苞,有的盛开,还有的只是一株嫩枝,颜色各样,姿态各样,香味各样。
将自个儿宅院当作花园,由此可见蔡荇此人当真爱花成痴。就算贺泽这种不爱花之人到了这儿,也难免心悦。
进了屋,贺泽一眼便瞧见了正摆在堂中央的黑美人。花色妖娆,晶莹剔透,上面还沾着水珠,显然是刚刚浇过水。
小兄弟你之前照顾得可真好好,无论是罗少爷从你手上得的那株软香红,还是现在这株黑美人,长势都非常不错,对于环境、土壤、虫害的抗性好像都比旁的同品花株要强上许多。本来老朽还担心会把这花给养死了,没曾想小兄弟竟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!
蔡荇拈了拈胡须,眼睛里隐有亮光。
哦?这我倒是不知。不过贺家村依山傍水,山上也出过不少奇珍,怕是那里的水土对花草有益。
哈哈,如此看来小兄弟的村子还真是个好地方!蔡荇笑了一声,也不再多言。
他本来还以为贺泽有什么养花的独特法门,刚才便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口来。现在一想,养花一道全靠经验运道,就算真有什么法门,这等重要之事,定然不能轻易宣之于口。
是他说错话了。
瞧我这脑子!你快坐,我给你沏壶茶来。
蔡荇愣了一下,又进了里屋提了茶壶出来,倒满了一杯递到了贺泽跟前,尝尝看,这是年初的时候摘的茉莉花瓣,我给特地晒干了,用来泡茶味道不错吧?
嗯,鲜香醇厚,确实不错。贺泽轻抿了一口。
得了他的认同,蔡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,却也没忘记正事,天这么冷,你来找老朽可是有事?
不瞒蔡老,小子确实有事找您,贺泽放下茶杯,顿了顿才道,蔡老你在这花鸟巷子住的时日久,可知道这街上最近有铺子转手没有?
铺子?
嗯,小子家中还养了一批花,来年春天大多都要开了,再加上手上也有点银钱,所以想在这条街盘个铺子,方便一些。
他思来想去,还是卖花最简单方便,于他而言也是暴利。而要卖出新鲜,现代许多方法都可一试。
一批?这,都是些什么花?老朽可否
蔡荇一听他的话便坐不住了,贺泽连忙站起身稳住了他,蔡老不要着急才是,我盘了铺子,自会将花都搬过来,您到时候想怎看瞧便怎么瞧,只是现在干秃秃的啥也没有,您也看不到什么。
也是,蔡荇沉吟一瞬,也消了心思,那你是想盘个多大的?
多大的?自然是大一些的更好。将来还可做旁用。
这样啊,我昨儿出门的时候倒听见这么一桩,只是也没放心上。这样,我先帮你问问,你等三日后再来,可好?
既如此,多谢蔡老了。贺泽点头致谢。
正事说完,两人又寒暄了几句,贺泽这才跟他告了别,再次到路口时已经未时了。
又在面摊上点了碗面,吃完贺泽这才驾着牛车往村里赶。天气愈发阴沉,怕出什么意外,他也耐着性子慢了赶车的速度。
足足一个半时辰才回了村。
还了牛车,贺泽并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向着林家的方向去了。昨天有正事,他都没好好跟林煜聊会。
贺泽如是想。
而此时林家院子里,院门是敞开的,林煜和张氏面对面地坐在桌边,旁边还放着瓷盆炭炉。
张氏低着头,手上拿着衣服,面前放着一个小篾筐,筐里是缝缝补补的针线物什。而他旁边的林煜则跟要上刑场一样的,脸都皱成了一团,最后一把将手上的布和针线拍在了桌上,阿姆,我真的不会!我学这个干嘛!
还好他控制了力道。
胡闹,哪个哥儿不懂这个?绣活不好可以,可这缝缝补补的你总得会吧?将来小泽衣服破了烂了什么的,你就让他这么穿着出去?
可是阿姆,亲事还不定明年什么时候办呢,你干嘛这么急?
让他穿针引线,他宁愿上山猎熊好吗!!!
你当阿姆傻呢?张氏扯了扯衣服,将线咬断了来,我也就趁着你这会儿安生待在家里的时候教教你,等明年开了春,你肯定又得天天往山上跑,你敢说不是?
我,阿姆
行了,你说啥也没有,反正你今儿个将手中那块布给缝上,针脚拿来给我过了目,我说成才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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