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泽眼神暗了暗。
他想补给林煜一个童年。
不要了,看过就好了。
爆竹费钱不说,还只能看看,村子里只有鲜少几户人家会放。他小时候有一次偷着跑出去看,结果让吴翠逮住打了一顿,后来就再也没去了。
你上来,待会再来人了。顿了顿,林煜朝贺泽招手,以往年节的时候总是下雨,今年居然难得出了太阳,连带着月亮也这么亮。
比了比天上的弯月,贺泽眨眼已经坐在了他身边,开心?
嗯,开心,今天徐叔还过来了一趟。林煜脸上有了笑意。
然后?
贺泽并不怎么意外,自从他上次去找过徐庆生之后,他来贺家村就来得越来越勤了。
据说最近正在跟村里一户人家谈房屋租赁。这是要赖在贺家村的节奏。
估计好事将近。
阿姆留他吃了午饭,虽然阿姆表面上不乐意,但是我看得出来,他没有真的不开心。林煜脸上笑意愈浓,转瞬又像想起了什么,对了,你上次怎么跟徐叔说的?
怎么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!
男人间的事情你不懂。
你
瞧见贺泽脸上的笑,林煜偏生忍住了自己的疑问。
不说就不说!
两人之间出乎意料地静默了片刻。
贺泽的偏头看了林煜一眼,他们之间离得很近。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林煜映着月华的侧脸,弧线近乎完美,微微上挑的眉梢带着一种惑人的意味,眼睫的每一次轻颤都像扫在了他的心口。
痒。
想喝酒吗?贺泽声音暗哑。
啊?
林煜下意识地转头,身边的人已经倾身贴近了他。浓烈的男性气味夹杂着一丝酒味缠绕在鼻间,林煜登时愣在了那里。
贺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,一手按住他的后脑,唇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。舌尖破开齿壁,从齿缝,牙床,口腔内壁一一扫过,最后挟持着林煜的舌嬉一起交缠。
整个过程只在一瞬间。
尝到了吗?酒味。
察觉到林煜愈发急促的呼吸,贺泽退了出去。声音低沉磁性,却带着火苗,像是要将人燃烧起来。
你,你混蛋!
林煜怔愣着一张脸,耳根充血绯红。贺泽的视线停驻在他带着水光的唇上,眼神愈加幽暗,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破闸而出。
下腹热流涌动。
还不待林煜将话骂出口,贺泽再度贴了上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林煜的错觉,这一次他闻到的酒味好像更浓了些,酒香顺着鼻腔蔓延进大脑,他整个人好像醉了,想要推开贺泽手臂却是使不上劲儿。
而另一边,贺泽按住林煜后脑的力道加重,含着他的舌尖吸吮舔舐,恨不能将人拆吃入腹。
啧啧的水声和两人越来越浓重的喘息混在一起,贺泽的下身因为男性本能几乎硬得发痛。
嗯,嗯
与此同时,林煜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背,轻微呻吟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分外清晰,如同效果强劲的春药,让贺泽登时红了眼睛。
同时也拉回了他的理智。
现在,还不行!
艹!
费了近乎所有的自制力,贺泽勉强从林煜的唇舌间退开。下一秒却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,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上,贴在林煜后背的双手握成了拳,指节泛白。
别动,让我抱一会
你
林煜回过神来,唇角被自己咬得殷红如血,他刚刚竟然啊啊啊!混蛋混蛋!下意识地看了自己下身一眼,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出来时怕凉多穿的衣物。
安分了一会儿,林煜挣扎着想退出贺泽的怀抱,后者略带气恼的暗哑嗓音再度响起,再动现在就办了你!
他应该跟自己一样吧?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,林煜的脸陡然爆红,一动也不敢动了。
良久,冲动褪去,贺泽终于冷静下来,看着怀中人的眼神分外哀怨,什么时候提亲?
一连饿了好几天的狗你扔给它一根大骨头,却只能看不能吃,简直灭绝人性!
等等他才不是狗不,这不是重点!
重点是他很饿。
啊?林煜明显不在状态。
什么时候提亲?
提亲?我,我
再不让我提亲,你的小夫郎就要被饿死了。贺泽严肃道。
林煜眼睛瞪了好一会儿,谁饿死了?
几句耳语之后,贺泽被林煜一脚踹了下去。
毫不留情。
好痛
活该!谁叫你说乱说!
月色下,林煜的脸如同红透了的苹果,眼神一对上到贺泽的便慌乱地躲开了去。
啊啊啊!好想揍死他!
你舍得?
像是察觉到他心中所想,贺泽从地上爬了起来,脸上挂上了笑。
混蛋!
林煜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贺泽得寸进尺地再度爬了上去,却又很识趣地坐在了远处,年节快乐。
今天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。
嗯,年节快乐。
静静地盯着天上的星星闪动,约摸过了半个时辰,林煜的声音才悠悠传近他的耳朵。
贺泽躺在了屋顶上,眉眼间的笑像是要溢出来。
两人在并没有在屋顶待多久。到底是冬天,后半夜天渐渐地凉了起来,贺泽将林煜送回了家,自己也回家小睡了一会儿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,他的裤子是湿的。
这是个悲伤的话题。
贺泽前脚刚刚把罪证换下来,后脚贺有财就敲开了他的房门。今天贺家男丁都要去村里祠堂祭拜祖先,他自然不能例外。
所幸这一去并不费多少时间,父子俩回来的时候李氏已经预备好了饭菜,吃完之后一家人又换上了他早已裁制好的的新衣,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浩浩荡荡地朝着李家村去了。
贺泽的阿爷阿麽早已去世,贺有财这一代又只有他一个人,所以这些年大年初一去的都是李氏的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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