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学生也听的清楚,一时间议论声如潮水。
我靠,你们听见那个摄影师说什么了吗?
想毒死狗不说,而且还要去那种地方!
不会吧不会吧,学校怎么敢找这种人给咱们当老师!
很快,学生们群情激愤的喊着滚出去,刚才受气的几个管道具的学生喊得更是大声。在一片鄙夷和嫌恶中,摄影师灰溜溜的逃走了。
坐着休息的时绪只觉奇怪。
摄影师那表情明显也是后知后觉,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。原书中只有黑化后的靳择野有这种操控人心的力量,这一切很难让人不去多想。
而刚刚经过摄影师身边的人恰好是时绪忍不住抬头,对方却也朝这边看来。
时绪装作不经意的错开视线。
恰好此时手机震动,邹唯一给他发来消息。
这几天打算把修鞋店改成工作室,卖出首饰的本金用来装修应该刚好够用。对了,那个什么沈少可真是财大气粗,不过你说他给的那些东西你不准备留?
时绪回道: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。
邹唯一:反正你今天尽量回家一趟吧,听说最近有混混在你家附近转悠我本来想去看,但这边装修走不开。
我马上回去,谢了。
回完消息,时绪仍然心神不宁。等彻底收拾完学校里人都快走完了,跟谢苗发短信说了声抱歉,时绪火速收拾书包赶回家。
越临近家里那条借口,越听见隐隐有嘈杂的声音。
时绪留了个心眼,没直接过去。邹唯一说的混混他也听说了,似乎就是故意找茬来的,还收点保护费。周围没人敢惹,只好破财免灾。
再说这地本来就是三不管,这帮混混估计也就看重这点才敢乱来。
果然,夕阳下,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往他家的面包店里张望。
好像没人啊,而且这店这么破,咱有油水捞吗?
昨天我可亲眼看见大车小车往这里运东西,你用脑子想想,怎么可能没钱?
实在不行直接敲玻璃,看他们敢不敢出来。有混混建议。
你他.妈别吓着人家。我打听好了,这里就一寡妇带着儿子,为首的老大啐口唾沫,猥.琐道:到时候年轻的归我,老的归你们。
偶尔有经过的路人,脚步匆匆,一眼也不敢多看。
从废弃堆里翻找,时绪抄起一根生了锈的铁管,掂量一下,朝那边走去。
挺久没打过人,他手有点痒。
几个混混看见时绪,只当他是个又软又白,脸蛋还贼漂亮的弱学生。当即吹起口哨,为首老大眼前一亮,露出一嘴金牙走过来,哟,小弟弟怎么迷路了?
时绪利落避开,人狠话不多的拿手中铁管猛砸下去。
砸死你个瘪犊子!
这一下始料未及,混混被砸了个趔趄。当即变脸扑过来,时绪面色不变,毫不留情朝着肚子又是一下。
简直是奇耻大辱!
混混被打了个趔趄,随即狂怒道。你小子居然敢打我!
正好时母今早去了商圈,这附近又没什么人。不用再装乖学生的时绪下手再没控制,来一个揍一个,来两个揍一双。不一会,几个混混脸上就挂了彩,连连讨饶。
老大的大金牙豁了个口,说话直漏风:等,等一下有话好商量啊!
街口引擎轰鸣,突如其来灯光刺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。
瞥见驾驶座上隐约是个女人。时绪当机立断扔掉手中铁管,朝车飞奔,活像个被人欺负的弱学生扑向亲人的怀抱:救命啊!
混混们一幅见了鬼的表情:
第41章
那是一辆崭新的奔驰,亮红色车漆锃亮,与窄巷周围破旧的建筑对比鲜明。
车门开,精致闪亮的缎面高跟鞋踩在地上。定睛一看,驾驶座上的女人居然是许温莲,声音气势十足:你们在干什么!
而另一个从奔驰里下来的居然是时母,阿时,没受伤吧!
见鬼,他母亲怎么会和许温莲一起出现。次元壁破了?
不过戏还得接着演,时绪如实说了过程,但隐去中间自己拳打交替的部分。闻言,时母眼眶红了,时绪叹息着心道对不起。而许温莲听了过程之后则一挑眉,当即看向那几个混混:就是你们在这里惹是生非?
时绪站在一旁眼观鼻关心,好好学生的样子,顺势把铁管踢远了一些。
几个混混面面相觑,倒也看出许温莲不好惹,于是全交代了。许温莲打了个电话,当即有人火速赶来把他们带走。不一会街道就恢复平静,在时母的邀请下,转身准备走的许温莲居然停下了。
在一楼陈旧的客厅,和珠光宝气的许温莲面对面坐着,旁边时母笑呵呵的倒茶。时绪突然有种幻灭感。难道时母和许温莲是手帕交,彼此是失散多年的好闺蜜。鬼扯吧。
几人寒暄几句,许温莲还很给面子的喝了口茶。只是临出门前特意看了眼时绪,似有深情。
风风火火上了亮红色奔驰。许温莲神情复杂,她看向那通显示通话中的电话,你满意了?
许温莲语气嘲讽:那个时绪对你就这么重要,这点小事你居然让我亲自出面?
那边声音淡漠,谢谢。
许温莲捻着口红的嘴一抽。这家伙,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能操控城南商界半边天的人看在眼里啊。
半晌,那边又道:有什么所谓呢,难道你不想拿下城南商圈的竞标项目?
许温莲呼吸一窒,警惕道:你什么意思?
其实这次她匆匆回国就是为了这事。如果拿下这个项目,就代表掌握了城南未来五十年发展的经济命脉。沈晏从城北过来也是为此,许温莲虽然馋极,但也没胆子和沈家争。
意思是我会作为代表,帮助你的公司拿下竞标。
你说什么?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吗,许温莲脸因为恐惧有瞬间狰狞,你居然想对付沈家,找死也别拉着我
即使是从小看着的孩子,也不希望他们从自己手中分一杯羹吧,对方打断她的话,既然是属于你的东西,又怎么甘心拱手让人?
这话如同蛊惑,引诱人不自觉深陷其中。
许温莲大骇,忍不住攥紧手机问道:靳家不可能知道这么多,你到底是什么人,不,你有什么目的?
这次对方沉默良久,似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,目的啊,大概是一时起兴,想毁掉沈家试试?
这句玩笑话说出来似乎带着血味,对方低笑两声,合作愉快,许夫人。
许温莲一脚刹车,身体彻底瘫软。半晌,她一摸额头,全是汗。就在刚刚,她仿佛窥见了深不见底深渊中的一角。
她隐隐有预感,对方必定会在城南掀起翻天覆地的波澜。
几十公里外,城南郊区别墅。
靳择野把玩着手中的鳞片,号称能切割钢筋的鳞片在他手中像是玩具。徐乐看见自家老板打完电话,这才不淡定的凑过来,老板,你说这东西真是鲛人的鳞片?这么邪乎?
假的。
卧槽,不愧是老板,洞若观火慧眼识珠徐乐立刻狗腿的奉承,又反应过来,等等,老板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