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前,顏扉這麼大膽子,何雪言該多高興,可現在湊過來算什麼?
何雪言用手把她擋住,眼神複雜,胸口起伏道:「我不想生活變得更複雜……」
顏扉愣了一下,意識到自己不好,說了對不起,把手從她手裡抽了出來。
何雪言又哎了一聲。
顏扉咬著下嘴唇,目光閃爍愧疚的看著她,何雪言不知道自己哪兒跟筋不對,也許是感冒燒糊塗還沒好,又把顏扉的手拉到自己手裡,攥了攥,像終於答應合伙人一起去販毒似的,說的會給天譴一樣:「不是手冷讓我拉嗎?」
聲音抖成狗了。
顏扉皺著了皺細軟眉頭,咬這下嘴唇,快咬出血了,眼神左右不定,心慌氣短,憋出句話:「是只能拉一下手嗎?」
何雪言點頭如搗蒜,吸著氣:「對,對,你也別多想。」
顏扉鬆開嘴唇,咬的發白的唇瓣立即充血的嬌艷欲滴,抹了硃砂似得,睫毛卷翹,眼睛像褐色的玻璃,嫩白的臉頰粉軟,一隻手撩了臉邊的頭髮湊在何雪言耳朵邊呼吸:「雪言,我一直想親你一下,這樣想你生氣嗎?」
何雪言招賊。不怕賊偷,就怕賊惦記。
抿著嘴,說不出來話,腦子裡也想不起來她上一次跟人就範是什麼時候。
何雪言面紅耳赤,吐不出個詞兒。怪這小妖精整日招惹她,越發放肆。
抓著對方的手,何雪言手心全是汗,眼神晃動,可以聽見心跳聲。顏扉的鼻尖湊在她耳垂,她打了寒顫,耳朵上的軟肉就落進濕熱,顏扉的小尖牙輕捻著她的耳垂,一手把她摟過去,摟緊了在懷裡。
何雪言推她,手上沒勁兒,偏偏耳朵敏感,喉嚨里哼出了聲。
顏扉緊緊抱著她,嘴唇印在她臉邊,鬆開何雪言的手,柔嫩的手摸進何雪言的毛衫,碰到她腰上的皮膚。
嘴唇碰觸,剛剛輕輕一咬,何雪言的手機嗡嗡響起來。
像是敲警鐘似得,何雪言猛的從她懷裡脫開,一臉窘迫,從床上下來跑去包那邊掏手機,逃難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了接聽。
「雪言,你在哪兒呢?媽媽擔心死你了,你姐騙我說你單位有急事出差了,還把我接到她家去了。這都三天了,她才跟我說實話,說你生她的氣,離家出走了。」
老太太聲音充滿憂愁:「雪言,我和你爸在她這兒住不習慣,你來把我們接回去吧,我還是想跟著你過。你跟她有事兒好商量,實在不好商量,你別理她就行,你是你,她是她,她也不能把你怎麼樣……你別生氣了,你爸也想你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