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說過我不是你養的寵物貓了,求你給我點做人的尊嚴成嗎?」顏扉唉聲嘆氣,在門口換靴子,她這算是人性的吶喊了,上學時候為這搞的朋友全不搭理她了,好容易這貨結婚了,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了,這謝天謝地一離婚,又開始了。
「好,你說什麼都好,姐姐都聽你的。」沈素玉拿她當蘇果,在門口拽住她,湊過去要親她,顏扉趕緊邁開臉裝生氣:「我才不信你。」
沈素玉是個控制狂。
非得要親,顏扉只好拿臉頰湊過去挨了下她嘴唇算是出門禮了。
「下午不忙就回來,不准跟人混一塊吃飯,男的女的都不行。」沈素玉叮嚀。
顏扉瘋了,這家根本待不下去了,她玉姐的老公也夠可以,真能跟她生活十年才鬧離婚。她當二奶都同情正夫。
好容易跑出家門,鬆口氣,樓下按著奧迪的車,總算是能逃難了。沈素玉就住過來不到一月,快把顏扉折磨成神經病了。這擱在18歲時候,一往情深,你又沒結婚沒孩子,你愛管你管,反正也值不了什麼,同學朋友我大不了都不要了,只要你肯跟前陪我,我爹媽不要都行。
現在這算什麼啊?我是同學朋友一個都沒了,半把鈔票鑽手裡不知道找誰坐會兒去,這破城地界從南到北幾小時,你倒是別就光通知個你要結婚了,人想你上哪兒找你去?
顏扉鬧的煩亂,所好這律師是打聽清了,回頭要多少錢,自己給吧。
顏扉到了單位把車停好。瞧了眼停車場,沒看見何雪言的車。
等下車了,老遠看見何雪言開車過來了,顏扉跟霧霾被風吹開一樣,漫天的湛藍湛藍,藍進人眼睛裡,心眼裡了。
「何老師!」顏扉激動的差點一頭撲何雪言車頭上,被何雪言當街撞死都無怨無悔。
何雪言一腳踩了剎車,驚的:「死丫頭,你能別一驚一乍的嗎?」
顏扉眉眼帶笑,穿著一身駝色的大衣,小靴子踩的高蹺,條順人美,大早上就這麼美,美死了都,蝴蝶一樣撲何雪言窗邊:「昨天之前可以,今兒就一點都不成了,見你想死的心都有了。」
「怎麼說話的?」何雪言稀罕了。
顏扉笑著改口:「哦,是想死你的心都有。」
「別是想我死的心吧。」何雪言跟她拌嘴,瞧她活潑的,頓時放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