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果子?」顏扉嚇一跳:「你怎麼了啊,怎麼給阿姨打電話了?媽媽呢?」
「媽媽有事出去了……」蘇果用家裡固話打的,特別機靈又很可憐道:「阿姨,我想求你個事兒。」
「怎麼了?」顏扉心疼道。
「我想求你帶我去見爸爸。」蘇果邊說邊哭:「我想爸爸了……媽媽不讓我見他,也不讓我給他打電話,說我給爸爸那邊打電話就再不要我了……我還想爺爺奶奶……想小果子……」
「小果子是什麼啊?」顏扉可做不來主。
「是爸爸送我的寵物狗,是我的弟弟。」蘇果哭的更厲害。
電話里就只剩哭音兒了。
顏扉接著電話,哄了半天,好賴是哄的不哭,乖乖掛了電話了。
弄得大姑娘也滿腹憂愁:「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,這孩子這麼可憐,我倒是想帶她見爸爸。但她爸見我,一板磚就拍上來,非得把我腦袋砸一坑才解恨。」
何雪言坐在旁邊,手撐著下巴看稿,淡淡回話:「你的人生夠扭曲的,寫出來就是校園青春黑暗傷痛文學,說不定紅過饒雪漫。」
顏扉咽口唾沫,不幹了:「何雪言!你繞著罵我你,我跟你約朝陽公園我。」
「你還是趕緊給她媽打電話吧,看看幹嘛去了,有這號的媽,孩子都扭曲了。」何雪言說的挺直白,就算不是情敵,她也看不慣沈素玉這號自我中心主義。
顏扉嘆口氣,拿著電話不想打。
「怎麼不打?」何雪言看她垂頭喪氣。
顏扉心裡都犯怵,別說娃有陰影了,她都快有陰影了道:「玉姐這會兒抽抽呢,逮誰就猛灌清規戒律,全世界就她一人是對的,是好的,是腦袋清醒的。別人稍還一句嘴,她就跟你殺了她媽一樣。」
何雪言看著稿,看啊看啊,等抬頭的時候吐了口道:「那孩子跟他爸就真沒希望見嗎?」
「她爸不揍死我,回頭她媽該把我揍死。」顏扉一直擔心。
何雪言伸手拍她:「你能有點出息嗎?」頓了頓,覺得她也確實糾結,只好動了惻隱之心道:「要不行……我幫你去找找他爸爸,看他爸爸人怎麼樣,要是行,安排見見也可以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