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是宋立跑來添亂送書稿,我媽閒得無聊改的,不是正經事兒,我忙著照顧我爸,就沒提。」何雪言吸了口氣,這事兒她自己都不想提。
反正何雪言是打死都不說。
顏扉本來是不想慪氣,既然何雪言沒介意過她幫沈素玉,她也不想介意白霖羽的事兒。可何雪言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個想找的不是她,這讓人感到失落:「雪言,你以後有事兒你要告訴我,免得有誤會。」
奇了怪了,就顏扉這種沒心沒肺的還操這心?何雪言笑了,逗她:「我怎麼沒告訴你了?你天天就在我跟前,我有個風吹草動你這張嘴,傳的滿單位都知道了。」
做人不誠實就沒有意思了。
顏扉渾身難受,知道不論如何都不該問,但嘴賤,磨磨唧唧開口了:「我剛才……」
「怎麼了?」何雪言淡淡笑著看她。
顏扉愁眉苦臉,根據她以往的經驗,瞞著的這個事兒總歸就有貓膩。沈素玉也瞞著她一年多,冷不丁突然就說要結婚去了。顏扉是有些害怕了,這事兒再來一次想想就頭皮發麻,本著互相誠懇的原則慢慢開口:「我剛才打了白霖羽一耳光……」
「嗯?」何雪言愣了一下,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清了。
顏扉小心翼翼摟著她,淡褐色的眼眸瞟著她微妙的表情道:「她說她過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,我聽了生氣,沒忍住動手了。」頓了頓:「對不起。」
何雪言僵在那兒半天。然後起來一些,靠在床邊,低著頭表情略煩躁。感情的事兒,她不愛拿出來講。她和白霖羽的事,過去也許有人猜到,也許有人有想法,但她當人面承認是從來沒有過的。
一是保護倆個人,二來她真的不愛講私事兒。
後來都分了,講出來更沒多大意思。要不是白霖羽突然竄出來,她是打算把這事兒埋進墳里,然後忘記。
想了老半天,何雪言舔了嘴角,把心事咀嚼成碎片,淡淡開口道:「打了就打了,也沒什麼大不了。」頓了頓:「我跟她也沒什麼太特殊的,大學的時候在一起過,待了四年,畢業的時候本來決定一塊去國外念書,我爸爸他突然中風了,我決定留下來。她去法國了,過了一年她有新女友了,我們就分開了。再後來,就再也沒什麼聯繫,偶爾聽過去的同學短暫聊幾句她的狀況。」
這怪誰?是誰好端端手賤,翻人家博客,以為自己眼尖發現了個角色,心肝兒一樣喊人家回國簽作者合約,哇塞,自己給自己挖多大一坑。顏扉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