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都無所謂了。」何雪言淡淡道,對著電話想起來道:「旭東剛剛說你也要走了。」
千里搭棚,哪兒有不散的宴席。
她怪那個男人嘴快,這下似乎是個各奔東西的結局,顏扉十分不想承認道:「算是吧。」頓了頓,到這一步再沒什麼好隱瞞道:「我處理完白辰的書,給房子找到買家,我要陪玉姐去香港談生意,我可能要辭職了,以後不再從事出版相關的事。」
「也好……」何雪言吐了兩個字,深吸了口氣又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「可是我不是和玉姐和好了……我只是覺得自己還年輕,應該多闖闖,我想有自己的事業,也不能老是蹭你的吃喝。」顏扉覺得這麼說簡直爛透了,可她不能確定,何雪言的心。她和白霖羽,何雪言也沒說要選誰,或者現在她一個也不想選。
「出去也好。」何雪言話不多。
手機里有飛機場廣播的聲音。
顏扉知道她在那,她強裝了半天冷靜,發現這都是徒勞,終於壓不住那種心情,眼睛一酸,忍著要哭道:「何雪言,我以後是不是都見不著你了?你走了,我還能聯繫你嗎?」頓了頓,一股腦直白大膽:「我去香港追求事業,但不表示我就不追求你,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冷靜冷靜,所以我尊重你的選擇……我一直喜歡你,你什麼時候說和好,你吭個聲千難萬難我都去找你,我養你都成。」
「顏扉……」何雪言喊了她的名字,聽見她總是這麼直愣愣,淡淡跟她道:「你去吧,我要是想你,我會去找你的。」
「你要是不想呢?」顏扉特沒底。
何雪言似乎也稍微放開一些,對她耐心道:「我不瞞著你。」頓了頓,輕聲道:「我喜歡你,但是我和霖羽的事一直困擾我。如果有一天我看開了,我會找你的,我不想帶著過去的負擔跟你在一起,這對你不公平。」
「你都七八年了還沒想開。這也不能一直看不開,人心都是肉長的,我等不了你一輩子。」顏扉一笑,又哭了:「頂多等你三年。我三十歲你還看不開,你也別看開了,直接去找她吧。我祝你倆白頭到老,算我自個倒霉。」
「不哭了,你哭起來不好看。」何雪言聽出音兒了,這小丫頭嬌氣得很。
「我怎麼樣都好看,我愛哭就哭,你現在管不著我。」顏扉脾氣也不小。
「好看,好看。」何雪言無奈哄了兩句,聽見播音喊登機,只好道:「我走了,你好好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