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旭東怕疼,縮縮脖子道:「你這才和好,就開始護著女友的財產嗎?」
顏扉才道:「什麼什麼財產,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,財迷心竅。這都是雪言媽媽的手稿,真跡,她珍惜呢。」
王旭東笑笑,有些不好意思:「我就開玩笑。」頓了頓,又很高興拿手肘撞撞他的小狐狸道:「行啊你,怎麼就哄的她回心轉意了。」
顏扉自己還納悶:「我沒哄,是她哄我。」
王旭東對這件事最滿意,摟著顏扉肩膀道:「不管你們誰哄誰,我都喜歡,這下你們誰也不走了,我還是最大贏家。你們都是我的老婆。」
顏扉微微皺著眉頭,罵了他:「臭不要臉你。」可想了想,又淡淡道:「可我和雪言商量了,雖然我們和好了,但香港的事,我也不能言而無信,我可能還是要去半年,起碼幫玉姐把工作團隊組建了再回來。」
王旭東揉著自己的頭髮,怪她道:「你怎麼死腦筋啊,雪言媽媽剛去世,正是心理脆弱的時候,你怎麼能還是要走。萬一白霖羽和她又和好怎辦?」
顏扉立在那堆古香古色的書畫前,只是嘆息一聲道:「旭東,其實你是最不了解雪言的人,你知道嗎?」
王旭東從沒想過,有朝一日,他落的個這般罪名。
顏扉在他身邊,小聲跟他道:「我想何老師要的,不是事無巨細的呵護,也不是別人覺得她脆弱。你想想,你要是脆弱,你能十年如一日在家照顧生病的爸爸,一個人不哭不鬧嗎?久病床前無孝子,普通人都堅持不下來的,何況她金枝玉葉。她只是需要一個可以互相信任的人。」
她把她想明白的事,告訴了王旭東,心中突然有了全部底氣那般,淡淡道:「白老師雖然對她好,但是她和雪言之間,糾葛的事太多,她對雪言越好,恰恰是她不相信雪言可以自立自強,雪言想明白了很多事後,才選擇和白老師做朋友。」
王旭東聽完,吸了口氣道:「我相信她啊,我怎麼沒信她?我是她最好的哥們兼下輩子的老公,我怎麼會不信她。」頓了頓,還是有些失望:「那你還是要走嗎?想想你要走一陣,我也捨不得你。」
他倒是比何雪言還婆婆媽媽,顏扉點了頭道:「我畢竟還有我的事業和人生吶,既然我們的感情已經升華到這個境界了,我走個一年不載不影響,她也可以專心做做她想做的事。」
王旭東揉揉眼睛,捧她的臉道:「顏扉,我真沒想到,有一天是你先得道成仙了,你怎麼突然就升華了。」
顏扉差點把他嘴撕爛了道:「滾你丫,我一直就這樣。」
王旭東給了她一個定義:「沒心沒肺。」
顏扉凶他:「你就不能換個好聽的詞兒形容我嗎?」
王旭東搜腸刮肚送了她一個好詞:「大智若愚。」
顏扉對著他,皮笑肉不笑回了個呸。
王旭東叫她吐了一臉吐沫星子,和她在書房打鬧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