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倦等著他們走遠,這才前去尋找鍾意晚。
會客的大堂里,鍾意晚正在冊子上寫著什麼,連沈倦走到他身邊了都沒意識到。
擔心再次嚇到人,沈倦就那樣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在本子上寫寫畫畫。
沈倦原以為他會記一些關於侍弄山茶花的小技巧。
但鍾意晚並沒有,那本冊子上密密麻麻的寫著「劇情」、「男主黑化」……
字太小了,沈倦根本看不清,他剛想湊近一些,就看到鍾意晚猛地回神,動作迅速地將冊子收入了須彌戒中。
眼前人清咳一聲道:「你過來了啊,我們什麼時候走?」
沈倦並不答,而是扯開唇角一笑。
他好像在鍾意晚寫的東西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鍾意晚面上穩的一批,看起來完全沒有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。
沈倦盯了他許久,之後才笑著開口:「回宗的路途遙遠,好在弟子已是元嬰期修為,可以使用縮地千里,這樣最便捷,不過會有一些暈。」
鍾意晚點頭:「無妨。」
沈倦直直望向他,唇角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他拉過鍾意晚的手,為他將雪人化作的銀鏈重新戴好。
看著這條縛在鍾意晚腕子上的銀鏈,沈倦的心裡再次萌生出某種想法,眸底落上陰翳。
但在須臾之間又恢復如常。
鍾意晚表面上穩如老狗。
實際上內心狂喊「敵不動,我不動,敵一動,我先死為敬」。
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沈倦動作輕柔地將他摟到懷裡。
與此同時,周圍一陣天旋地轉,彈指間他們就站在了太一宗的主山口。
宗門各處設立的有傳送陣,主山口也有一個。
沈倦鬆開鍾意晚,跟他說了如何使用傳送陣,讓他先回搖光峰歇息。
沈倦自己則是去天權峰提交任務報告,之後去玉衡峰領罰。
鍾意晚回眸看向他,終於還是忍不住道:「你不問我什麼嗎?」
此時臨近正午,微風不燥。
沈倦立於樹下,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微亂,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,在他身上投落忽明忽暗的光影。
鍾意晚微眯雙眼,試圖看清沈倦臉上的表情。
「怎麼想怎麼做,那些都是師尊的自由,我不會幹涉。」
鍾意晚一怔,就聽沈倦接著道:「有事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回來,只不過待的時間可能不會太長,用螺貝或者傳訊符喚我就好。」
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,鍾意晚略顯慌亂的低下頭,結結巴巴道:「任何時候都可以?」
身前傳來沈倦肯定的答覆:「什麼時候都行,只要師尊需要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