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沈倦,鍾意晚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對方是重生而來的這件事。
既然如此。
那麼在沈倦重生前,鍾弈又經歷過什麼……
「二寶,你的修為……」
提到這個,鍾意晚立刻道:「我控制不住,外界的靈氣好像把我當做了容器,瘋了似的往我丹田裡鑽。」
鍾弈抿直了唇線,沉聲道:「種子成熟前總要吸收養分。」
「拒絕吸收養分會死,若是營養過剩……」
他搖搖頭:「氣球膨脹得太過會爆炸,種子也是。」
鍾意晚心中一亂:「那我應該如何做?」
「每次突破的時候,我身邊的人總會倒霉,我不想……不想這樣。」
鍾弈微垂著雙眼,長睫在眼底落了層陰翳。
「我曾經與你一樣,某段時間,我的身上掛滿了壓抑靈氣增長的法器。」
「但後來我發現堵不如疏。」
「我試過用各種手段透支靈力。」
「也試過跟人掌對掌雙修,讓旁人幫我把多餘的靈力吸走。」
鍾意晚一愣,還未出聲,就聽到鍾弈道:「不過頻繁透支靈力並不是個好主意。」
「就如同過度膨脹又過度萎縮的薄膜一樣,時間長了對丹田不好。」
「至於突破時會影響到周圍的人……」
鍾弈嘆道:「那是保護即將成熟的種子不受別人傷害的一種手段。」
鍾意晚不明白:「種子究竟是什麼?」
鍾弈猶豫一息,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:「不盡樹的種子,即造物主留在世界壁壘中的鑰匙。」
兩人已經行到了畫有壁畫的那段走廊,鍾弈的聲音依舊清潤:「很久之前我來過這裡。」
「那時這座靈山還不是浮空島。」
「用來鎮壓偽神妄念的驚闕劍被我取走以後,這座山便飛去了天上。」
「當時還有一柄與驚闕劍雙生的仙劍,但我在壁畫和萬花筒的鏡片裡耽誤的時間太久,秘境就要關閉了,我來不及取出那柄劍。」
鍾意晚驚道:「你進了壁畫裡面?」
鍾弈笑了笑:「放心,沒遇到什麼大問題,跟看電影一樣,只是有些耽誤時間。」
他回憶道:「那柄與驚闕劍雙生的劍叫做濁災,等會兒我們過去找找它在哪。」
怕鍾意晚覺得晦氣,鍾弈說:「那柄劍與驚闕劍一樣,能夠招福避凶,是柄極好的仙劍。」
「不過它還未認主,也沒飲夠鮮血,還處於滿身鐵鏽的狀態。」
聽過鍾弈的話,鍾意晚從須彌戒中取出了濁災劍:「是這柄劍吧。」
鍾弈接過劍仔細查看,片刻後奇道:「你從哪兒得來的?」
鍾意晚道:「這是我從一名老者那裡得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