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單手摟緊鍾意晚,空出另一隻手食指與中指併攏,低聲念了幾句劍訣。
眨眼間,軟綿綿的風種子化為千萬把青色長劍飛在他身後。
自其上散發出屬於渡劫後期修士的威壓。
僅僅一瞬便將身後追來的修士全部定在原地不能動彈。
江家的長老驚駭道:「渡劫期?!」
「不可能!渡劫期修士怎麼會跨過四個大境界來這裡!」
鍾弈並未理會身後人的怒吼,他看向鍾意晚:「你有記憶重置卡牌嗎?」
「有。」
「好,我數到三,你把卡牌甩到世家的那群人身上。」
鍾意晚點頭,輕車熟路地自系統空間裡調出了記憶重置卡。
「一。」
「二。」
「三。」
隨著鍾弈話音落下,鍾意晚將卡牌丟向了那群被定住動作的世家長老身上。
與此同時,鍾弈在兩人周身結起屏障,風種子化作的青色長劍直直捅穿了其上十一層建築。
落石碎土震顫著自上方落下,一絲天光隨之傾落。
鍾弈往自己身上甩了個變幻容貌的陣法,抱著鍾意晚踩著清風飛出緩緩倒塌的宮殿。
浮空島上的其他修士感知到異動,紛紛愕然地抬頭看去。
只可惜風過無痕,他們只來得及看到無喜宮往地下塌陷的景象,連鍾弈二人的衣角都沒能看到。
十座靈山各有不同,越往後對應的威壓也愈發強大。
鍾意晚強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暈厥過去。
渡劫期與洞虛期之間有如登天。
到了第九座山的時候鍾意晚便已受不住了。
山上的靈壓逼得他完全喘不過來氣。
「哥,我難受。」
鍾弈啊了聲,懊惱地用自己的靈力環住鍾意晚。
看他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,鍾弈這才在心裡鬆了口氣。
他慌著檢查鍾意晚的身體情況,因此隨便選了個隱蔽的樹林落了下來。
他一邊為人把脈,一邊緊張兮兮道:「怪我疏忽,你現在覺得怎麼樣?」
鍾意晚虛弱的睜開眼,一轉頭就看到了五十步之外姜南殺人的場面。
白狐狸的面色極冷,手中尚且握著沾了血的玉骨扇。
扇沿的尖刀還未收回。
見鍾意晚看過來,姜南冷漠地與他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