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除了這,還能去哪裡。
老漢臭罵了兩個兒子,更是罵道,就是自己死,都不讓他們管的狠話。
老奶看著老漢和兒子吵得凶,勸這個,勸那個,誰都不聽,斷絕關係話更是掛在嘴邊,聽得她難受,眼淚一直都在眼眶裡。
好不容易兩個兒子回去了,老漢和老奶才發現周方圓一直沒回來,這才去附近找。
*
徐二柱帶著徐萬里住進徐二虎家去了,
兄弟兩個多年沒見,整了點下酒菜,兩瓶白酒。都是熟食,雞腿雞爪子,豬蹄子,花生米之類小包裝。
徐萬里啃得歡實,滿嘴噴油,一隻豬蹄子他全吃了。
徐二柱臊得慌,狠狠戳了下他的頭,「餓死鬼托生,就是個吃貨。」
徐二虎聞聲笑笑,摸著手臂上的核桃串子,面對突然回來的徐二柱,眼神打量居多。
兩人聊著這些年怎麼過的,
徐二柱明顯心思不在這上面,自家兄弟,都知根知底的,也沒打算藏著掩著,「周金山上吊死的?」
徐二虎嘿嘿笑兩聲,「算是吧,活的窩囊,還不如死了重新投胎。」
「二虎子,周金山當初蓋房子花了多少錢?」徐二柱在村里不好意思問這個。
「不少錢,得有二三千?」就因為當年這一大筆錢,周金山有嘴也說不清楚集資的事。
徐二柱一聽,瞪直了眼,「這麼多?」十年前可不是一筆小數目。
「我聽村里說,這筆錢是他撿來那孩子家裡人給的?說是病嬰?可現在看著不是好生生的,不像生病的。」徐二柱所有心思跟著活躍起來了。
徐二虎抓著一根雞爪子在嘴裡咬著,口齒不清的道:「誰知道怎麼回事?撿回來看著不好,可也沒見過生大病,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養大了。」
「孩子活的好好,家裡人沒來村里找過?」
徐二虎瞥了一眼徐二柱,那臉上明晃晃的算計顯露無疑,譏笑一聲,「這丫頭片子身世的確有問題,隨手就能給周金山二三千,可見親生父母家底豐厚,怎麼?哥,你想到發財的道了?」
徐二柱摸摸下巴乾笑兩聲,「我記得周金山爹娘死的早,也沒個本家近房啥的,這丫頭村子誰在管?」
「周金山死後,村長徐明偉兩口子會照看兩眼,現在?徐明偉自己廢人一個,還有孤寡老娘,半大兒子要養活,自己家都快活不起了。」徐二虎小酌一口,想起什麼來,對著徐二柱說,「我得提醒你一句,周金山窩囊沒用,這丫頭可是頭狼崽子,凶得很。」說完舉起胳膊,一條清楚可見的刀疤。
啃豬蹄的徐萬里瞥了一眼,又繼續低頭吃起來。
「再凶,還不是一個小丫頭片子,沒爹沒媽,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。」徐二柱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,愜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