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腳咣當一下,把電視機關上,轉過身不耐煩的盯著周方圓。
「問你呢,周金山就沒你透漏點什麼?」
周方圓瞥了眼桌上酒瓶,這些天也明白,徐二柱每天都要喝點,這種量不可能讓他醉。瞪著看回去,「沒有,我爸死的時候,只說你坑了他。」
誰料徐二柱笑了,「我坑他?他窮的一清二白我坑他什麼?集資的錢有他的嗎?小丫頭,你恨我沒有理由。我是拿錢走了,但是我騙的是村里錢。你說你爸被欺負,沒你之前,你爸是這樣,欺負你爸不是我,是村里那幫人,你該恨他們才對。」
周方圓抿著嘴,沉默一會才張開嘴問,「你這幾天找到什麼沒有?」
「那有這麼容易,一條道走不通,就要換條道。白的不行換黑的,陸地的不行,換水路。方法是想出來的,反正你這個丫頭片子不可能是石頭縫裡崩出來的。」徐二柱繼續喝酒,嘴裡哼著老調子,搖著頭手輕輕拍著桌面,心情似乎又變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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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於藍家裡,她母親苗銀玲過來了。還帶來一些名貴中藥材給她。
「你鍾阿姨介紹的中醫大夫,好多人都慕名過去找他,我去的時候,隊伍排的可長了。」苗銀玲一坐下就拉起莊於藍的手,摸摸她的手心涼不涼,問她最近睡覺,吃飯都好不好。
關心體貼的,好像莊於藍還是小孩子一樣。
莊於藍早就習慣自己媽媽把她當成小孩看待,不管現在她多大,對她的愛護從來沒有減少過,即使現在她有了女兒凌音,兒子凌晨,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也一樣。
莊於藍反手握住苗銀玲的手,「媽,你別總擔心我,我好著呢。華章前天還推薦營養師給我,弄了一堆藥膳食補東西過來,我現在身體可好了。」
「好什麼好,你看這臉色白的,像白紙一樣,沒點血色,是不是又貧血了?」苗銀玲抬手摸摸女兒臉,「忙著寫書,也別忘記吃飯,一頓三餐得按時吃。」
苗銀玲很想在女兒家住下來,她就這麼一個女兒,從小身體不太好,當成眼珠子一樣照顧著。
但是想到女婿,忍不住小聲問了句,「女婿這工作沒辦法調換一下,你們又不缺錢,他總在國外也不行啊。」
說到丈夫,莊於藍抿著嘴看了苗銀玲,欲言又止的神情,哪逃得過親媽的眼神。
「藍藍啊,有話怎麼還和媽掖著藏著的。」苗銀玲伸手給莊於藍整理頭髮,在她眼里,女兒的一根頭髮絲都是好看的。
莊於藍兩道彎彎眉毛輕輕蹙著,嘴邊划過一抹惆悵,「媽,凌浩想讓我和孩子們去國外陪他,孩子在當地學校他都看好了,今天又打電話過來說這事,說那邊風景好.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