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不上頭疼眼暈,徐二柱趕緊出院。
他想了最惡毒的方法,從周方圓親生父母那裡炸一筆錢後,再把人賣了,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把人找到了。
狗東西。
那天喝多了,有些記不得當時情況。
但是怎麼著,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的從樓梯上摔下來,徐萬里個白眼狼沒個膽子。
那就只剩下那個狗雜種了。
怪不得二虎說那個死丫頭心黑手狠,要不是自己命大,說不定真摔死了。
想想都恨不得把人活活掐死。
*
本來周日,苗銀玲因為聽女兒說青少年宮會舉辦畫展,她準備和陪女兒一起參加。
正出門的時候,電話鈴響了。
猶豫一下,還是過去接了。
剛接通,「餵」了聲。
一雙眼睛倏地瞪大,臉色開始慌張,握著話筒的手一個勁發抖,直到電話里人急切催促聲,她才勉強緩住,「我...我這就去你家,馬上就到,你在家等我哪都別去。」
慌慌的把電話掛上,抓著手提包,臉色焦急的就往外面走。
門口叫了計程車,報了地址之後,整個人惶惶不安極了,手指攪著,扣著,指甲掐到肉里也沒覺得疼。
到了小區單元樓下,入口處,站了一位焦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的老太太。
頭發灰白,瘦削的額頭上滿是皺紋,深陷的兩眼泛著重重黑影,鍾慧嫻看到苗銀玲過來,口裡直接念出一句阿彌陀佛。
說著就把人往二樓家裡帶。
老破小的住宅,進了門就能聞到檀香味,一仰頭就能看到客廳里供奉幾尊神像。神像面前擺放著水果貢品還有香爐,煙霧繚繞進了屋,苗銀玲就被嗆到了。
鍾慧嫻對著神像念叨兩句,就把苗銀玲帶到臥室里。兩人實際年齡相當,只是鍾慧嫻最近幾年吃齋念佛,不食葷腥,顯得蒼老了些。
門一關上,就把今早有人塞到她家門裡的紙條遞給苗銀玲。
她自己則慌慌解釋,「我今個早上起來還沒有的,出門去菜市場買菜回來,就看到鐵門上夾著這個紙條,我以為是小廣告,結果你看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