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牌室暗門裡賭博借貸不還的,生生被砍下手指的他見過不少次了。
按照欠款砍手指,欠的太多,直接斷手臂.......一想到暗室牆面上黑色乾涸的血跡, 斷手人悽慘哀嚎的聲音,都讓徐二柱渾身起了冷顫。
明明這麼熱的天,他後背脊椎骨寒意一點點滲透出來。
看鐘慧嫻不為所動,他直接走到神像面前,指著發誓, 「大姐,我在這裡發誓,我所說句句是真的。我就是缺錢, 您也不想我天天上門來打攪您。這孩子怎麼說是我兄弟幫著養活十年,好生生養活這麼大, 那邊有什麼隱情我絕不插手。但是看您當初一出手就給我兄弟那麼多錢。那邊看著應該不是差錢的人家, 多少給點辛苦費是不是?」
徐二柱這會滿頭是汗,他見對方油鹽不進, 神色越發慌亂。眼神禁不住往旁邊高個和胖男瞅瞅。說得好聽,是三哥那邊過來幫他的,實際也有盯著他的意思。
回去之後,這裡情景一準一絲不差的給三哥匯報過去。
眼見他這裡絲毫沒有進展......
徐二柱攥緊拳頭,這會還是五個手指,誰知道回去還能剩下幾根。
鍾慧嫻見自己怎麼說,對方還是自說自話,神情也越發不耐煩,「你這人怎麼聽進不去話呢,你缺錢那是你的事,怎麼能隨便綁個孩子到我家來訛詐。說了多少遍,我沒去過東山市,說一千道一萬,你編造的故事和我沒關係。你好手好腳,缺錢就打份工。我也不怕你天天來,我老太太一個人生活,你天天過來給我講故事耽誤是你的時間。」
「大姐,我是沒本事,也就查到這些,可如果我這事捅到跑公安局呢?我就是證人,我親眼所見你坐著黑色轎車,拎個編織袋把孩子扔了。」徐二柱見好話說盡,對方還是這樣,不由臉色一改,眼神變得陰鷙。
鍾慧嫻心底堅信,十年了留不下什麼證據,而且苗銀玲答應給她好處。所以掃了一眼鉗制住的女孩,狠下心腸,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,「行啊,那你去公安局報案吧,我等公安局來人找我。有就是有,沒有就是沒有。你信公安局,我也信公安局,我給你說多少遍你不信,那就就一起公安局吧,不行,現在就走?」說著話空檔,人轉身到門後木架子上拿起一個灰色皮包,準備出門的架勢。
徐二柱本就想嚇唬嚇唬,沒想到對方當真了。
突然騎虎難下了,假笑兩聲,「大姐今個也累了,話都說到這裡,您也好好想想我的話。您還有兩個兒子,如果和您說不通,我只能找您家兩個兒子說叨說叨。幫孩子找回親生父母,讓人家享受天倫之樂,一家團圓,我這也是做了件善事。您吃齋念佛的,您兩個兒子想必也是善心人。」徐二柱只能使出撒手鐧,也得讓旁邊看到,他這邊不是死局,還是有希望的。
說著遞眼色給高個和胖子。
三個站起身準備出門,高個男人收攏麻袋口袋,左右收攏,輕鬆往肩膀上一扛。
鍾慧嫻張合著嘴巴,想說憑什麼找她兩個兒子?可徐二柱並不給她說話的機會。
「大姐,您好好想想啊,明明有簡單的處理方法,幹嘛弄得這麼複雜呢?我要錢,你要素淨,那邊也不缺錢,隨手打發幾個我就知足。弄成現在勞師動眾的,何必呢?而且我聽說現在還有廣播電視台幫忙尋親的,你總不想見到這事鬧大吧?」
說完徐二柱三人便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