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柱又出去了。
四周靜悄悄的。
膠帶用了很久,粘性小了,周方圓嘴巴張到最大,終於暢快呼吸一口,卻發現胸口隨著喘息生疼不已。
喘息一會後,終於確定周圍沒人。
徐二柱綁住她的手,卻不是反手綁在背後,這得感謝他不是專業的。這會努力把自己身體彎成一個圈,把手上繩子湊到自己嘴邊,用牙齒一點點咬開。
也感謝高個男人和胖男人沒在,有人看著她什麼都做不了。
用了好長時間,才把手腕上的繩子鬆開,然後雙手在麻袋裡去夠自己腳上繩子。
這時,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,周方圓快速變成之前被綁住的狀態。
她心臟噗噗亂跳,一下子提到嗓子眼。
眼睛透過麻袋縫隙,看到是徐二柱拎著酒,拎著吃食從外面回來,一進來走到她跟前用腳踢了踢她,「狗東西?」
周方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只扭動兩下。
徐二柱踹了兩下,見人還能動沒死,又罵咧咧兩句,到一旁喝酒吃菜。
周方圓不敢再動,怕她發現。
她透著麻袋看背著她喝酒的徐二柱,她知道徐二柱的酒量,她想等他喝醉了再繼續。
可徐二柱才喝了三分之二突然不喝了。
兩個人這樣過了一.夜。
早上起來,徐二柱打開麻袋,周方圓把雙手並攏像綁著一樣垂在下面。
嘴巴膠布她自己重新貼上的,實際只要她願意,輕輕吹口氣就能掉下來。
徐二柱對著冷哼一聲,帶著她又換了地方。
她腳上的繩子被她解開了,只是她很清楚,自己如果逃走,一定會被徐二柱再次抓住。
因為連著兩個晚上,她都沒吃過東西,渾身都沒力氣,跑不遠的。
徐二柱又出去了。
周方圓知道他應該是去買吃的。
瞅准機會,周方圓用手用嘴,在麻袋一側撕開一道口子。她撐著牆站起身,透過口子看清楚四周,蹦跳著在四周尋找可上手的東西。
這個臨時落腳地像是一間修理廠。裡面擺放著很多自行車車胎,車架,疊放在一起,像一座小山似的。
不能拿太大東西,終於在地上一堆零件里看到一把扳手。她試著蹲下身,從口子裡把扳手拿到手上。
沉甸甸的,很有分量,大小也正合適。
感覺徐二柱也快回來了,她趕緊拿著扳手回到原來地上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