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熟悉的打趣,「老吳,你這遇到什麼案子了?未成年犯罪?\"
老吳沉著臉瞪了劉明陽一眼,「就你顯擺?就你學過犯罪心理學?就你上過培訓課?」
劉明陽自認激動了點,聲音大了點,伸手摸了摸鼻子,聲音變小,「師傅,周方圓有問題。」
「有沒有問題我不清楚?」幹了這麼多年警察,直覺有時候比證據更準確。
「那匯報的時候怎麼不提啊。」
「馬大鐵死了,醫院診斷腦損傷為死亡主要原因。法醫做過鑑定,他除了腳扭傷,身上並無其他傷口。」
平房露台高二米八,扒著跳下也有一米多高度,崴腳不算稀奇。
「主因是人落水死亡,我們需要證實他是意外落水還是人為落水?因為各種前因我們把視線落在周方圓身上。對,她各種表現都極不符合她的年齡,而且她也有強大過硬心理素質去做這事。然後呢?你有證據嗎?我都把魚塘附近踩爛了,魚塘的主人我問過多次,當晚救人沒發現附近有人?或者異常?比如落水位置,地點?」
劉明陽知道不容易,「師傅,周方圓不容易突破,但是能看出來她很重視朋友?不能從她兩個朋友嘴裡問出什麼嗎?」
一說到這個老吳更沉默了。
想到回來前他在放學路上等周方圓。
不管是做戲,還是表演,他都得說這個女孩太厲害了。和他說話的空隙還在關注同行的徐萬里。甚至只用了短短几句話,就把徐萬里的緊張擔憂消除了。
厲害在她說的話真真假假,一開始是真,什麼時候是假?假的當中混著真話?讓人很難分辨。她的表情,神態,肢體語言,就像一個完整精密。
旁人撒謊總會有些許痕跡,她則是渾身一提。
對著徐萬里說信她,她什麼都沒做的時候。很明顯徐萬里信了。
老吳心裡當時就只有一個念頭,周方圓暗地裡做的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最親近的朋友恐怕並不知情。
而且兩人極其信任她。只要她說不是,就會無條件相信她。
而她做的事,天時,地里,人和,竟是找不出明確證據來。
「但凡當時有能個人路過,看到她在魚塘邊附近,這事就能查下去。」
劉明陽愣住,「師傅?那馬大鐵就這樣死了?」
老吳拿起會議記錄對著他的頭啪啪兩下,「他死的不無故,你不看看他的事。」說完深深嘆了一口氣,似無奈的說道:「你剛畢業接觸的少,都知道辦案子需要講證據,可有時候你明明知道對方做的,就是因為證據不足。小劉啊,時代在進步,科技在發展,就目前來看我們真的沒證據。就像周方圓說的,我們的懷疑來源於對她的成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