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出煙盒抽出一根來, 閨女跟前老吳不抽菸。只是菸癮或者想事情的時候會咬一隻。
「嗯,有些玻璃劃痕, 破了皮。其實周方圓沒打他一下。」吳新月自己也被嚇到了。班主任帶走兩個人後,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徐博自己回來了。
臉上的破皮地方也擦了消毒水,可回教室的時候人顯得很惶恐。
「那周方圓回來後狀態怎麼樣?」老吳繼續問。
吳新月猶豫了下, 「就...和平時一樣?看不出生氣憤怒,還是怎麼樣,回來就是坐在位置上寫作業。」
「那之後班上同學呢?」
吳新月低頭沉默了。
老吳眯著眼睛道,「班上同學看到周方圓暴戾的樣子,都被震懾住,害怕恐懼她?都避開她,不和她說話,或者無視她?」
吳新月喝口稀飯,輕輕點頭。
老吳吸了口氣,問了句,「你呢?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周方圓嗎?事後你有主動找她說話嗎?」
吳新月推開碗,眉頭皺著,「我也沒有,但我想去來著,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。」
「閨女,你覺得朋友是什麼?平時嘻嘻哈哈哈一起上個廁所,一起結伴吃個飯,買書這些?」老吳衝著吳新月搖搖頭,「叫徐博男孩做的不道義,背後道人隱私。」
「可周方圓那樣也不對啊,有事可以找老師解決。」吳新月睜著大眼睛反駁。
老吳皺眉抿唇,「那如果老師只是口頭批評一下,班上同學有恃無恐的繼續討論議論,甚至當著周方圓的面說這些呢?」
「再...找老師想辦法?」
「你覺得老師能有什麼辦法?打學生?有時候站的位置賦予你一部分權利。比如你爸爸我,我要抓壞蛋,但是這個世界對壞蛋是有定義的。一個小人天天辱罵你?能判死刑嗎?同樣,老師這個職業也有束縛存在。就在處理周方圓這個事情上,她最多能做的就是兩面都批評,都罵,雙方都錯。」
「老師不可能站在另一個同學跟前偏幫另一個。所謂找老師解決只不過燃眉之急。後續呢,周方圓會遭受來自周圍議論?」
吳新月蹙著眉陷入思考。
老吳繼續說,「我不能說周方圓做得對,但是我可以說她用自己方式最快遏制了事情最嚴重化。都知道學校有事找老師?周方圓月考年級第二,她腦子這麼聰明她會不知道?她比你們想的更多。也可能她更傾向自己解決問題。」
看著閨女還是不懂,老吳只能分析更加細緻。
「那我問你,你們被周方圓打砸的樣子嚇住,害怕她。但是從最終結果來看是不是從頭到尾只有那個叫徐博的受到影響?」
吳新月點頭。
「從這個結論可以得出,她當時腦子很清醒,甚至可以說是理智的。她做出來舉動是計劃的。可不是突然發瘋,亂砸一氣。起碼她針對的對象一直都是說她隱私的那個男同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