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那神態任誰看了都覺得不正常,偏偏兩個人都是嘴緊的要命。
白靖遠一.夜沒睡,他細細打量周方圓眉眼五官。周方圓感受那股視線,轉過頭看向老頭,「我五官長相比較像我媽媽。」
白靖遠想了一.夜有很多疑問,可就如周方圓說的,一切都要等到血緣鑑定結果出來。
下了船,要去大一點醫院。
可很多年沒出來的白靖遠有些不認路,周方圓詢問清楚路線,兩人坐車轉車,到了西南市一個縣級市醫院抽了血,樣品卻需要送到上一級大醫院做化驗分析,大概鑑定結果需要兩周時間。
做完這一切,兩個人原路返回貓耳島。
鄭雁鴻實在太好奇了,一周時間到了本該返回內陸繼續工作的,她硬是拖了下來。
周方圓沒走,而且還心安理得住下來。
老頭對她的態度不對勁。
可鄭雁鴻也發現了,老頭臉上的表情變得豐富起來了。雖然還不知道,但是可以確定,有新的東西在這個枯寂衰敗家裡滋生起來。
毫無疑問,這一切關係都因為周方圓。
儘管這個死小孩嘴巴比什麼都緊,性格脾氣也不討喜。
唐艷秋私下裡也問,白靖遠也是什麼都沒說。可枕邊人的變化,她都看在眼裡。
白靖遠會望著幹活的周方圓愣神,那眼神複雜深邃。以往沒事都會去垂釣口打發時間。
現在雷打不動在家,周方圓看書,就把書房矮桌子讓出來。書房門掩著,人就搬著凳子坐在堂屋門口。
轉身就能看到書房門縫裡的人。
鄭雁鴻動靜大了,老頭還會瞪人,小聲提醒她。
什麼時候她在自己家還要注意這些了?老頭這變化怎麼回事?實在憋不住的鄭雁鴻看老頭外面散步,偷溜跟上去。
「老頭,你跟那死小孩到底幹了什麼,還是那死小孩給你說了啥?你現在很不對勁。」鄭雁鴻不知道原由,她渾身不對勁。
白靖遠皺著眉,不回反問道:「你為什麼帶她來道上?你總不會無緣無故帶個人回來?」
鄭雁鴻啞舌,可到了如今,也沒有隱藏必要,「她好像知道鈺哥的事,而且還說有些疑問需要解答,非讓我帶她來見你們。」
白靖遠沉思,也確實和周方圓說的一樣。
「老頭我回答了你的問題,我的呢?她和你說什麼了?你這前後態度變化讓人摸不准?」鄭雁鴻眼神急切啃著白靖遠。
「你先什麼都別問,你姨那邊也別說,等過些日子...什麼就都清楚了。」白靖遠現在的心,就像是懸在半空中。
過了十幾年,才發覺這兩個星期這麼漫長。
鄭雁鴻發現自己問了半天,自己什麼都交代了,老頭什麼也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