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村里沒事就喜歡扛著鐵杴上山,或者誰家地頭砍伐樹。整個刨出來曬乾了,劈開,冬天當柴火,特別耐燒。
家裡這些是胡玉婷從老漢家裡運回來的,老漢一路罵到家裡,倒是沒要回去。
陸可為手攥著斧頭,對準不算大的一塊,這些都是提前劈的大塊,用的時候,再劈小塊。
周方圓出來就看到陸可為擺好架勢。
邊上站著白靖遠,鄭雁鴻,徐萬里。
斧頭挺沉的,雙手攥緊對準,試了試,舉高,往下。
力道偏了。
斧頭砍進下面墊著木板里,拔不下來。
噗嗤一聲,鄭雁鴻捂著嘴背過身去。
陸可為使勁兩下沒拿下來,開始上腳,憋紅了臉,也沒把斧頭拿下來。
「算了,徐萬里你來吧。」
徐萬里還沒上前,白靖遠先過去,擼了擼袖子,一使勁把斧頭拔下來。
噗嗤一聲,鄭雁鴻笑出聲來。
陸可為雙手插兜,甩了眼刀過去。
白靖遠一把年紀也想上手試一試,鄭雁鴻說了,「老頭,人得服老,你這樣瘦巴巴要是劈動了,前面的人可不怎麼高興。」
周方圓找出幾個紅薯,招呼陸可為,「陸可為吃烤紅薯嗎?」
「吃,」陸可為劈的那一下,震的雙手發麻。
陸可為搬著小凳子和周方圓一起坐在灶門前燒火,暖洋洋,只要往裡添柴就行。
「術業有專攻啊。」陸可為嘀咕一聲。
外面聲音很吵,啪啪劈柴聲,以及鄭雁鴻煩人的加油聲。
周方圓把紅薯埋下面,沒吱聲。
回東山市過年,過得非常熱鬧。
一伙人還去鎮上趕了大集,過節的時候尤其人多,小商販也多。春聯,炮仗,零食瓜子花生,買了許多東西。
周方圓爺爺奶奶來了,老漢老兩口來認人,說了一下午的話。
老漢經常滿嘴口頭語的,一下午憋住了沒罵人,就是說到周金山的時候破功了,還是沒忍住罵上幾句。
老漢菸癮犯了帶著白靖遠出去,在村里溜達,說的也多是周方圓的事。
「周金山是個沒出息的窩囊廢,苦了孩子了。」
「洪水那會全村都淹了,水深到兩層高的樓都看不到頂,我們這淹的最嚴重,她家地勢最窪,水一下子湧上來,沒法躲的,村里死了不少人,她是命大的。」
老漢帶著白靖遠走著走著就到了南邊,指著遠處一塊地,「那沒出息的就埋在那裡,雖然窩囊沒用,可也算是把孩子拉扯大了。」
晚上的時候,整了一大桌的菜,雞鴨魚肉都有非常豐盛。
胡玉婷手藝得到一致好評,一點不比大飯店的差,就連嘴刁的陸可為都吃的津津有味。
東山市下大雪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