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發生陸紹懸跑到旅店去警告他的事情後，斐洺瑞前所未有的關注主角攻受的精神狀態, 他絕不能讓這兩人將他當成假想敵, 不然撕起來了，他找誰哭去？
司燁沉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, 「嗯, 我知道了。」
斐洺瑞表面點頭心裡卻唉聲嘆氣。
唉, 他容易嗎他？就是為了好生生過個日子, 一會兒跟陸紹懸攤牌，一會兒又跟司燁沉有了秘密協定。
炮灰真是命苦！
解決完這事, 斐洺瑞沒有過多停留就離開了。林老盯了斐洺瑞的背影一眼，又看了看司燁沉，斟酌了好一番詞句，「司總對斐先生……真是特別。」
在林老傳授給斐星予經驗的時候，斐星予作為交換也簡單跟他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，但是卻唯獨沒有提及司燁沉。
還真是棋差一步啊，要是早知道是這麼個情況，他說什麼也不會告訴斐星予示弱的方法，更不會告訴對方茶藝可以擺平一切。
這不是明擺著欺騙小孩嗎？林老作為一個老人到底還是有良心的！
「特別？」司燁沉細細咀嚼了一下這個字眼，目光鎖定著斐洺瑞的背影，笑容更是擴大了幾分。
「確實，能激發出我競爭欲的開關確實是不多了。」
在司燁沉人生的前一半，競爭和掠奪占據主要部分。但當他拿到了司家的權柄後，這些競爭也就變得索然無味起來。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閒心和陸紹懸產生這樣的衝突。
斐洺瑞的存在就像是一個開關，將他怪物的本能重新釋放。
是他的本能沉寂太久了嗎？
無從考證。
但是，有趣就可以了，原因什麼的其實不太重要。
林老：「……開關？」
就只是……這樣？
他蒼老的嘴唇哆嗦了一下，卻見司燁沉斜眼看過來，隨手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，一副再明顯不過的送客模樣。
司燁沉對於他們這種人，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。
「那就不打擾司總了。」林老轉身欲走，眼前卻突然橫了一隻皮鞋。
林老：？
他不由得看向身形微側，斜斜擋住他前進方向的男人。
司燁沉沒有說話，只是看著他，唇角帶著一如既往的完美微笑。
林老疑惑的又往自己前進的方向望了一眼，然後看到了斐洺瑞幾乎小到看不見的背影。
林老：「……」
他嘗試著換了個方向邁開步子，果不其然，橫在他面前的皮鞋移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