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?
但是現在他卻明白了,這不是競爭,而是一種傳承,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的那種。
俗稱:養崽的樂趣。
「走,我帶你去巡視一遍我們班的攤位,還有遊園會時一些特殊的場景布置,你要是感興趣的話,我也能講給你聽。」
這一次斐星予說的相當嚴肅,仿佛是在帶新的子孫巡視祖輩打下來的江山。
過了一會兒,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,拿著手機悄悄給司純拍了張照片,發送給斐洺瑞。
然後又編輯了一條信息,
【司純現在情況不錯,現在已經會恐嚇主動找上門來的人了,大概是中等凶的程度。】
留言下方又細緻的不能再細緻的標註了一下日期,仿佛在寫觀察日記。
你看,我有在好好養他。
第80章
司純跟在斐星予身後將學校逛了個遍。
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學校, 前幾次他都是來延長休學的,看到他的學生都朝他投來異樣的目光,譏笑,憐憫, 不屑。
這不是他第一次面對這些目光, 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失敗者。而成功者, 應該是像他哥哥司燁沉那般的人。
他從幼時起就被養在司明艷身邊, 因為他存在的價值就是幫司明艷從司燁沉手中奪回司家。
司純從出生起就被寄予了極高的期望, 但是他卻壓根達不到司明艷的要求。面對司明艷的暴怒與瘋狂,他漸漸開始選擇自我封閉進行逃避。
他在有限的範圍里苟延殘喘,假裝看不懂其他人眼中的惡意與嘲弄。
但是這一次,今天
司純將目光投向那些曾經用異樣目光看他的學生,對方卻紛紛移開視線。
這些人在害怕他。
就因為……他之前對著那些個六年級生拍照?
在那之後的幾天裡,司純就呆在一班的鋪子旁邊。進行一些簡單的工作,幫忙發放碟片順帶著打掃一下鋪子周圍的衛生。
在一班的上課時間,斐星予還特地和梁文談了一下, 在斐星予的座位旁邊多加了一把小椅子和小桌子, 供司純旁聽。
梁文老師上課時語氣和緩,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, 比起司明艷令人窒息的填鴨式教育讓司純舒服了許多, 他罕見地地聽進去了一些,在嶄新的課本旁記下了兩三行筆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