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衣服……不就是我們公司推出的那個嗎!」
就是那款賣不出去,一點記憶點也無,顏色還特別丑的衣服。
但是穿在這群小朋友身上,就完全不同了。準確來說,是這群小朋友的氣質,給予了這件衣服新生。
斐洺瑞朝他勾了勾手指,「所以,這一百萬你是出還是不出?如果你願意出的話,我在遊園會當天可以讓一班全體同學穿上這件衣服。」
「當然,我買的這些衣服的錢也需要你們報銷一下。」
斐洺瑞最後補充的這句話讓老闆哭笑不得,「只讓孩子們穿上衣服,就想從我這掏一百萬,你真是……將空手套白狼演繹到了極致。」
斐洺瑞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,「所以,你的決定……是?」
「這一百萬……今天就能匯到你帳上。」
學校內
縱使斐洺瑞親自上門跟司燁沉聊了很久,上學的時候司純仍然很沒精神,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。看著眼睛半睜半閉趴在桌子上的男孩子,斐星予感到一陣煩躁。
「咚!」伴隨著一陣悶響,斐星予將一個塑料瓶子拍在了司純的臨時課桌上,冰汽水鮮艷的液體在瓶身上亂撞一通,硬生生將司純驚醒了。
「我真不懂你還在擔心個什麼勁。」斐星予叉著腰,「雖然我爸看起來不太靠譜……但確實特別可靠。他能弄到錢,而且不可能吃虧。」
但是這話並沒有讓司純感到好受,反倒加深了司純的焦慮,「你不明白,這根本沒有意義。」
他跟司明艷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,就算不能完全明白那個女人的心思,也能懂個七八成。對方不僅在刁難斐洺瑞,同時也在向他施壓。
他盯著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心,不止一次感到自己的無力。
斐洺瑞能幫他一次,難道次次都能夠幫他嗎?
斐洺瑞有才華,有能力,有經濟實力,而他……什麼都沒有,什麼都不會。
這才是他只能由著司明艷擺布的真正原因!
司明艷影響不到斐洺瑞的生活,甚至影響不到斐洺瑞的心情,但她的一句話卻能輕而易舉地摧毀他的所有努力。
司明艷在告訴他:他只能被對方主宰,逃不脫,跑不掉,反抗不了。
這些,斐星予是理解不了的!
司純泄氣地將汽水推得老遠。
但是就在這個時候,斐星予卻將手機推到了司純面前,「我爸找你。」
司純沒有心情,但是一聽到斐洺瑞的名字,他還是將手機接了過來。
「錢已經擺平了,你們不用擔心。」
司純無精打采的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