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魚察覺到父親的低落,縱然仍有些不適應爹倜儻風流公子的外貌,但還是伸手拉住了池長盛的手,緊緊握住:「爹,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。魚兒現在能好好活著,在爹娘跟前便已是最大的幸運,我誰也不怨,只想以後能夠平安順遂。」
池長盛嘴唇顫了顫:「可臨家那樣對你……」
自她回家,幾日過去了,從沒有人在她面前說過臨家的事,便是怕衝撞到她心口的傷疤。
可那是原身的傷疤,不是她的。
她現在在乎的,只有真心待她的爹娘罷了。
「爹,我不喜歡臨故淵了。」池魚輕鬆道,「他成天冷著一張殭屍臉對我,碰都不給碰一下,我又不是嫁過去當尼姑的,如何還能忍得下去?從前只是不甘心,後來想想也就那樣,模樣長得還不如他病弱的堂哥臨殷呢,傲嬌個什麼?一拍兩散就散了,沒什麼大不了。」
10點的文檔中有說,臨殷平時對人的臉是全好的。
作精後來在臨氏主宅再見他還很是驚艷,沒料想是從前欺辱過的醜八怪。不過作精後來知道臨殷身上的毒沒好,覺得那臉必然也是假的,依舊對他很是厭棄。
山澗那日,臨殷不過是刻意嚇她,在她面前暴露身上纏染的魂毒。為此爛了半張臉,也真是個狼滅。
爹娘統統沉默下來。
片刻,焦明琴小心翼翼:「長得不如臨殷……你換口味了?這不太好吧。他俊是俊,就是看上去命不長的樣子……」
池魚:「???」
那不是換口味,那是嫌自己活太久,想提前投胎換個人生再來吧?
池魚:「娘親別誤會,我就是單純覺得他模樣還不錯而已。他腦子像有點問題,性格還沉鬱冷淡,確實不適合過日子。」臨殷捏爆了她的腦袋,她背後罵他兩句,不過分吧?
池長盛長舒一口氣。
焦明琴囁嚅道:「是嗎?我就是擔心他身體不好,不能生。而且他久坐輪椅,腰力怕也很不濟。我跟你說,姑娘嫁人啊,還真得多在意點這方面,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!」
池魚無言以對:猝不及防車輪軋臉了,我娘真乃神人也。
「娘親……」未免繼續談下去十八禁了,池魚生硬地轉移話題,「表哥不是在府上嗎?如何不見他人影?」
焦明琴說起這個她就惱火,揉著她的手,「他瞎鬧手賤傷了你,被我關了三天禁閉,正在小黑屋裡跪著呢。」
得虧是池魚身子骨壯實,不然焦驕真失手殺了表妹,這個坎怎麼過得去!
池魚眨巴眨巴眼,暫時沒將松香毒藥的來源就是焦驕一事,告知二老。
根據10點文檔記載,原身這個表哥待她宛如親妹,就是太好女色。
不僅僅是一句「風流成性」,「尋花問柳」能夠簡單形容。只要是個女的,他都有勾搭的欲望。窩邊草也不挑,自個兒院子裡的女婢全給啃禿嚕了,就連焦明琴院子裡的松香,也和他勾勾搭搭由來已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