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的傻憨憨模樣。
……
池魚不知道臨殷在想什麼,只覺得他笑得像個變態,在享受著別人的恐懼。
也不敢吱聲,在心裡變著花樣地罵他。
過了片刻,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人淡淡的嗓音。
「去玩吧。」
像是家長對熊孩子宣布自由的口吻,「不必跟著了。」
……
池魚和華儀雙手恭順牽在身前,目送走了臨殷和南鈺。分別側目,相視,桀驁一笑。
彎曲的背脊漸次挺直,蜷著的肩膀舒展開,自信地挺起胸膛。
一如翻身奴隸把歌唱,邁開六親不認的步伐……
「走,搞事去!」
……
池魚有錢,華儀有胃。
一魚一鳥跑到附近看起來最氣派的酒店,把所有的菜品都點上一份,胡吃海喝。
池魚沒他能吃,每樣嘗了幾筷子,人就吃撐了,攤在座椅中挺著肚子,心有餘而力不足地看著華儀做現場吃播。
華儀和池魚共經歷一場「生死」,又吃了她這麼大一餐,這會兒對她的好感度完全爆表。
忍不住問她:「魚兒魚兒,那個年輕美貌小白臉是你夫君嗎?」
池魚呆了一下,嘿嘿嘿臉紅笑道:「哦,南鈺啊……哎呀不是啦,那是認識的一個弟弟。」
「不是,就那個氣場陰沉沉,資質強到可怕,穿黑衣的那個……「
池魚像是被人錘了一拳狠的,嚇得跳起來比叉否認:「……不是,NO,絕對不是!」
那情況,想想都要自掛東南枝。
華儀見她否認,誇張地鬆了口氣,將塞了滿嘴的肉咽下去,方將油膩膩的小嘴湊過來,小聲:「我跟你講……我看到他的靈魂,黑漆漆的一團,有很多很多傷痛和不好的過往無法得到救贖。日後怕是要入魔,成為大魔王的!你可別同他走得太近。」
池魚心想,沒聽說鳳凰還能算命啊,怎麼這麼准。
可……
「你既然料想他日後會是大魔王,為啥還覺得他會是我的……」那兩個字,她覺得過於驚悚,說都說不出口。
華儀伸手,虛虛點了一下她的眉心,說:「因為你和他的氣息相融性很高呀,而且他體內有你的氣息,你體內也有他的……雖然那氣息很淡啦。」華儀說著,羞紅了臉,給了她一個成年人都懂的眼神,「所以我還以為,你們是……那種關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