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魚:???
這他媽能通什麼風你告訴我?
是風系法術不香嗎,你非要我人肉通風?
……
跑步是不可能跑步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跑步。
當年大學體育測試八百米,是池魚永遠的噩夢——她竭盡全力、拼掉老命跑出前三名衝線之後,當著全班同學的面,吐了。
室友因此笑了她整整一學期。
穿到這裡來後,池魚身體素質雖說和前世不能同日而語,接連跑個幾公里應該不在話下,可心裡的陰影卻還在。
況且修仙的體罰跑圈,略有些兒戲了吧,愣也不像是大魔王的作風,難不成是有什麼隱藏的深坑?
……
池魚一面有氣無力、小顛步地往前跑,內心一面謹慎地陰謀論著,盯著左右,怕他還有什麼後招。
小華儀因為方才被她塞進兜里而護住了一條小命,這會兒感動地不行。
在池魚跑到第二圈的時候,悄悄地給她加了個騰空的結界,讓她身子一輕,不必費力奔走,貼地飛行。
兩人合夥作弊,因為在大魔王眼皮底下,一時都有些緊張。
池魚一個激靈,趕忙東張西望番,見臨殷沒有隨身監工她跑步的意思,擺動的腳慢慢停下來了,手還是敬業地裝著樣子,大起大落地擺動著。
「嘻嘻,小華儀,還是你會疼人。」
池魚為表對他雪中送炭的感激之情,給華儀餵了一枚羅果。
華儀先是樂呵呵地接了,兩人目光在空中一撞,不由同時為彼此悲傷的處境而長長嘆了口氣。
此時此刻,在小華儀心裡,兩人已經是同歷生死劫難的夥伴了。
啄著羅果,含糊道:「伴君如伴虎啊,活著真不容易。」
池魚說是啊,尤其她這種要在作死邊緣反覆試探的,為了賺作值養活自己,真的好難。
華儀摸著自己的小胸脯:「幸好他喜歡你。」
池魚:「……」
華儀見池魚一臉臥槽,歪著腦袋反問:「難道不是?他沒傷你,你一抱著他求情,他就把人都放了。」
池魚托著下巴,搖搖腦袋:「這個我沒法對你解釋,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如此的複雜……不能光看表面。」
臨殷對她留手,多半是因為知道她根本死不了,到時候覆活的外掛暴露,身份如此可疑,可能會連帶著他一起被疑,畢竟他們是一夥進的蘭溪。
至於一抱他就好,更好解釋了。
臨殷本就是因為受傷才心情不好想殺人,她用一發萬能的【治癒】把他治好了,等同於給狂躁症患者打了一枚鎮定劑,有針對性地將人安撫了下來。
在自家院落殺人可只會給自己添無盡的麻煩,他但凡恢復了一點理智,都不至於這麼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