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殷最後將她人轉背過去,勉強從身後靠上來,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吸了幾口氣,還是不悅:「你頭髮怎麼回事?」氣味和她的不搭,顯然不是她自己的頭髮。
池魚怕他手賤,當眾一把把她假髮薅了,磕磕巴巴地解釋:「就、就你懂的,年紀大了又操心,頭髮掉得比較厲害。」她死活說不出自己已經是個禿子的事實,小聲,「戴個假髮,好看,啊你別扯啊!!」
臨殷聽說是假髮,果然手賤下意識伸手拉了一下,並不用力,卻被她超凶地回頭狠瞪了一眼:「你再扯,我死給你看!」
臨殷:「……」
他不知怎地,想起了南鈺養的那隻彌鼠,眼睛都是圓的,臉頰很有肉感,炸毛的時候喜歡咬人。
臨殷掃眸看向被她咬住的手,靜了一下,依言鬆開了她的頭髮。
池魚傻了,鬆開嘴,反應不過來似地愣愣盯著他。
剛剛發生了什麼?她一吼,她就這麼一吼再那麼一咬,臨殷居然慫了哈哈哈!我他媽氣場也挺強的啊!
系統:你對當時的劇情怕是沒有基本的理解和把握。
臨殷看不得她的傻樣子:「轉過去。」
池魚轉過去了,還在樂呵呵地悶聲傻笑。
窗邊對青衣天驕撒嬌的女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。
有些人啊,表面上在吵架,實際里卻是在撒狗糧,呵呵。
……
行舟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便到了朝雲。
被聚集過來的弟子眾多,天上地下里三層外三層,密密麻麻全擠著是人。甚至出現了空中管制,池魚他們一夥在天上盤旋了好一會才有空地落腳停車。殤
身邊一直有其他高階弟子和內門師兄盯著,池魚沒辦法和臨殷通氣,不知道他究竟要怎麼擺平這個翻車的局面。眼見就要過誠心門,她心跳都蹦到了嗓子眼。
她坐在行舟,居於高空的之時便俯瞰見了誠心門。
此門通體玉白,高約兩丈有餘,寬一丈,矗立在偌大的場坪中央,中間是一道光幕,分割開前後兩方的空間。誠心門附近有幾位鶴髮雞皮的老者鎮守著,修為深不可測,眸光似鷹銳利。池魚剛一看過去,就被他回看過來,嚇了一大跳,匆忙朝人訕笑了兩下,收回目光。
一看就很不好惹。
場坪之上的人雖然擁堵密集卻被人組織著,排列有序,寂靜無聲。
整個就像是過安檢的流程,被從四方匯集帶來的弟子,排隊一個個走進去就行了,經過那層光幕,你也不知道它能測出個啥來。
這麼一來,人和人挨得太緊,池魚連搞小操作都沒機會。隱匿會被逮住,菩提會傷到旁人,眼看著隊伍越排越近,有股子束手無策的慌亂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