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魚想著, 神識鋪開,眼睛也下意識地四下搜尋起來。
臨殷就在她的旁側, 一點細微的東西統統落入了他的眼底:「找什麼?」
池魚也拿不準,畢竟只是猜測。
但這件事沒必要瞞他, 他們之間有利害關係共通。
於是她輕輕掙扎了一下, 剛想要開口讓臨殷放下她, 沒想到他居然先一步會意, 撒開了手,讓她踩在了雲頭之上, 立在自己身邊。
池魚:恩?她幾時和大魔王有了這樣的默契?
呃,一點細節無關緊要,
池魚搖搖腦袋,踮著腳湊到了臨殷的耳邊,小聲:「我懷疑, 有人故意將魔炎鳥引到這邊來。若是如此,那人定當還沒有走遠,我的神識範圍不夠,也許……」
臨殷聽了一半,便倏爾抬頭,朝一個方向看過去。
池魚動容:「真有人?」
秘境裡面只有八支隊伍,東南西北,各走一方。秘境空間如此之大,等閒很難遇見,若是遇見,便很難用一句湊巧來打發了。
臨殷朝遠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,收回目光。
不答,垂下眸,反道:「你對陸白芷很上心。」
話題起得突然,
池魚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做偽裝比較好,也不知道他突然起這個話題是什麼意思,下意識擺出一臉防禦的呆滯樣來。
她明明都已經做了偽裝了啊,難不成這麼明顯嗎?
池魚:「我……有嗎?」
自然有。
方才觀戰,池魚從頭到尾都沒怎麼關注她那個愛得死去活來的前夫,反倒緊張憂慮地只盯著陸白芷看,一副生怕她磕著碰著的模樣。
按理說,她不是巴不得陸白芷早些死了麼?
如此大的情緒反差,讓臨殷也有些迷茫了。
想不通,便直接問,望著她:「你沒想害她,為什麼?「
池魚笑得很乾:「……不害人還需要理由?「
臨殷就給了她理由:「你對她投過毒,且她是你情敵。」
他說的是原身作精之前的黑歷史,
作精到底是個地仙,除了投毒沒有別的本事。當年聽說陸白芷和臨故淵走得近,自然給人發過一套毒品大禮包。
可這事兒連臨故淵都不知道,不然原身早就該被休了,臨殷是怎麼知道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