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魚見她二人不動,翻了個白眼,繼續道:「我是哥哥的死士,印記就在脖頸後頭。」她歪了下腦袋,示意陸白芷想看可以隨時過來看,「我說不會害你,也是這個意思,你不用誤會。至於你說我引導你們進來這個地宮,如果是指推門那次,那確實是我手癢不知深淺辦了錯事,不過我知道一些有關龍族的事情,曉得那門沒有多大危險,我來蘭溪之前在家族的藏書閣中看過一卷相關的古籍。後來又抱著嘗試的心態提點哥哥龍魄之事,希望他可以據此渡過難關,這我也做錯了?」
「至於你傳過去是會幫上哥哥的忙還是會拖他的後腿,這個不需要我說,你心裡該有數吧?我不過說了一句實話,你就拿劍指著我?」她重重呵了一聲,氣到鼻孔朝天,「要不是有小華儀護著我,我就冤死咯!」
小華儀是個應聲蟲,跟著一叉腰:「就是,好壞不分,還凶人!」
她的態度像是換了一個人,從之前的滿臉憨笑的熱情恭謹,到現在的漠然嘲諷。
臨故淵細品了一下,倒對她如今的態度更適應一些。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他從前看南魚兒,總覺得哪裡有些彆扭,好似哪裡見過她。那朦朧的相似給他以天生的排斥,沒給她什麼好臉色,後來因為察覺她和兄長有關聯才勉強決定放下,打算接納她。
但有一層說不清的隔閡在,一點□□便輕易挑燃了那份不信任感。
看來是他多慮了。
既然南魚兒早就和兄長締結了死契,那便不可能背叛。
陸白芷頓了下,上前查看池魚的印記,片刻後鬆了一口氣對臨故淵點了下頭。
臨故淵的表情立時緩和了許多,默默收劍入鞘,道歉道:「對不起,是我太敏感了誤會了你。」
池魚整理了一下衣袖,曉得這邊可算是糊弄過去了,線路還可以繼續走,心不在焉敷衍地嗯了一聲。
心裡終於分神開始記掛起臨殷那邊。
他明明脫離了危險,還突然切斷絲緣珠聯繫的情況,這一行為莫名給人咂摸出了一絲憤怒的情緒來。
至於他為何要生氣,她就搞不明白了。
大概是她身為死士,卻沒有第一時間過去搭把手,顯得過於無情?
可她確實幫不上忙啊。
……
臨殷那邊在吸收龍魂沒有消息。
臨故淵和陸白芷原地商議了一會,還是決定繼續前行。
池魚自然是跟上,一面走一面想臨殷挺過了這一關,估計修為又要漲……
還真是該死地……
好哇。
池魚垂頭喪氣,跟在兩大腿後頭有驚無險地過掉了地宮內重重的設置陷阱,為了掩飾自己確實「開了天眼」這一事實,特地在某些無關緊要的小機關下掛了彩,一路哼哼唧唧,將拖油瓶的功效發揮到極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