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疑問,是肯定。
池魚前一秒還微憂鬱著,後一秒立馬訕訕,
但她沒收到作值,可以不必慌張。
乾笑著說是:「我都和哥哥締結死契了,自然不會對哥哥有惡意。只不過當初哥哥應秦年年的求來殺我,我總得知道理由心裡才不會擔憂……」頓了頓,想到剛才一系列的套話,「哥哥不想說麼?」
臨殷嘴唇動了下:「嗯。」
池魚無比泄氣,但還要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來:「哥哥不想說,就不說罷了。總之都過去了,咱們都已經握手言和,談過去的事也沒意思,還傷感情……」
「我有條件。」臨殷道,「你誠實回答一個我的問題,我也可以回答你的。」
交換?
渾身是秘密,且無法告訴別人的池魚:「……」
這個她真的玩不起。
池魚猶猶豫豫,想要拒絕。
系統道:「要不然,你就答應吧?」
池魚:「你發什麼瘋,你該不會讓我隨便糊弄他,然後騙取他的答案吧?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!」
系統:「……」
我特麼還什麼都沒說,你自己不是把後路想得好好的嗎。
冷冷拆穿她的真面目:「少來,你難道言而有信?你只是怕糊弄不過他。」
池魚:「都一樣。」
系統:……完全不一樣好麼。
系統:「我感覺你的外掛被臨殷知道得差不多了,只是沒最後捅破窗戶紙罷了。哪怕他得到一個確定,你卻能知道他一個文檔記載中都沒有的秘密,難道不是穩賺不賠?」
池魚:我的外掛漏風成這樣了嗎?
她並沒有一個清晰的自我認知。
不過這種提防人的事,總是系統比她細心一些,他說底褲都露了,那就露了吧。
池魚和系統一通商議完畢,談論好了己方可以割捨出去的籌碼,復抬頭對臨殷:「咱們只能交易一次嗎?我要是有很多想問的呢?」
她的抗拒躲藏與期翼積極,轉變在幾個呼吸之間。
很顯然有人替她出了注意,大概就是那個在她靈府之內的人或者物。
而人的靈府,本該是最為親近之人,才可以靠近的地方。
臨殷的眸光稍暗淡了一些,邁步往院子的方向走去,淡淡道:「你想問什麼都可以,用真話來換。」
池魚瞥了一眼被留在荒野的秦年年的屍身,心念稍起,收納下了她的弟子牌。
略一揮袖,一道飄忽的、冰藍色的火焰憑空而出,無聲無息攀附在了秦年年的衣襟上。
那火苗細弱得只有指甲蓋大小,仿佛被風輕輕一吹,就會迅速熄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