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以形容那一剎那的感覺。
不需要震動或者任何提示音,絲緣珠它亮起來,就像是在她的腦子裡自動超高頻地播放著轟炸將至的防空警報。
她破綻百出,臨故淵更加不肯進了:「你怎麼了?要進一起進。」
池魚只有一種感覺。
崽,你是不是想玩死我?
吾命休矣。
系統比她的反應更誇張,慘叫地仿佛正在被什麼人凌/虐:「快點啊,快點啊!他要是得不到回應,直接傳送過來了怎辦?」
池魚心一狠,忽然陰測測地盯住臨故淵。
臨故淵再難搞,也不如臨殷危險。
她沒有溫和一點的技能可用,比較極端,要麼是輔助系,要麼是大殺器,出手非死即傷。
但,有一個除外。
臨故淵仍是皺著眉:「你看什麼?」
池魚抬手一發技能,丟到他身上,同時朝他的手一指:「你受傷了。」
他的手背上有一道極淺的傷,甚至都沒有破皮,只是一道白痕,是企圖阻止他們上行的魔獸留下的。
臨故淵一頭霧水,低頭的同時,靈竅之內卻猛然襲上一陣劇痛。
【淬鍊】
一個純輔助提升的技能,被她玩成了一個強控。
【淬鍊】的疼痛來自於靈府深處,任何人都沒有抵抗力,直擊內心。
臨故淵的意志再強,也會有短暫的失神。
池魚心說了句對不起,我也是為你好。
果斷飛起給了臨故淵一腳,將他揣進洞穴深處。
與此同時迅速取出絲緣珠,清了清嗓子,整理好情緒:「唉?哥哥?我方才在入定,遲了些才發現你在找我。」
臨殷提前回到了帳篷,
南鈺跟在他身後,手裡拎著一隻肥嘟嘟的血鴨,和一件粉白的披肩。
帳篷里無人,榻上的墊子亦是冷的。
一切都仿佛是風雨欲來的前兆。
南鈺眼皮不由自主地跳,
聽到自己的主子出乎意外平靜地問:「在哪?」
「我在帳……」
系統:作值+998.
池魚猛抽一口涼氣,抽得太狠,將自己都嗆到了,連連咳嗽起來。
「在張羅著到城裡買點兒保暖的衣物呢。早前沒想到這邊這樣冷,我昨夜都沒有睡好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