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綁著她?」她的表情裡帶著探尋,完全把自己當局外人似的, 「你同她一起掉下來的?」
臨殷斜眼看過去,
她當著他這個知情人的面演戲撒謊, 還臉不紅氣不喘的, 可見心理素質非常人所能及。
頂著一張被他啃過的臉,也從容大方, 仿佛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,並不在意被臨故淵誤會什麼。
臨故淵說是,
猶豫了一會,還是看著臨殷,詳盡解釋道:「那名女仙來到邊境是用的陸白芷的臉。後來意外遭遇小饕餮的襲擊, 為了救人而跳下深淵。我將她認錯,也跟著跳了下來。不過她很快露出了馬腳,卻也沒對我展露出惡意,還說自己是幽州之人。那位女仙行事詭異地很,我實在不知她的目的為何,會不會影響到封魔的計劃……」
臨殷稍稍一怔。
想起池魚之前對他解釋的那些話語,意外被困云云的,幾乎都能和臨故淵的對上……
所以,她確實不是衝著要臨故淵來的?
臨殷:「你何故倒地在此?」
臨故淵搖搖頭,表示他也不知道,「那女仙進了這方洞穴之後突然急切起來,讓我快些進去。我心生警惕不肯聽從,她好像指著我的手說了我受傷了,隨後我就失去了意識。」他舉起自己的手,納罕道,「但我並沒有中毒,手上的傷現在已經自愈了。」
他對臨殷一向掏心掏肺,才會說到這個詳盡程度,連受傷這樣的細節也不放過,難免會讓臨殷疑心、猜測到她又多了什麼外掛。
不過那些都不重要,池魚知道,她「強/奸未遂」的冤屈可算是被洗刷乾淨了。
輕輕哼了一聲,藏在他身後,悄悄勾了一下他袖下的尾指,著重提醒他:聽聽,她差點就被冤死了,多可憐啊。
臨殷回頭看她一眼,沒有回應。
「她引你來這裡的?」
臨故淵:「不是,是我們在找迴路,路過此處。她當時的表情很驚慌,想感覺到了什麼危險變故……她可能覺得裡面安全吧。」
池魚:「……」
是啊,大魔王來查崗了,而她在外面浪,能不危險驚慌嗎?
她當時的心境多麼惶恐無助啊,還背了口那麼大的黑鍋,差點沒命。
想想都覺得不能輕易這麼算了,老不開心地又勾了他一下。
他的指修長而有力,指骨分明。
垂著時,僅是隨意虛虛地攏著,便給了她極大的空隙,能將自己的手塞進去,糾纏住他的,騷擾他。
臨殷終於有了反應,
手指忽然合攏,緊緊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指。
池魚:「???」
她嘗試抽回手,紋絲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