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寶冷不丁道:「娘親, 爹看過來了。」
池魚一個激靈, 瞬間將頭擺正, 目不斜視走了進去。
……
殿內正是晚宴,金陵和蘭溪之人分坐兩邊。
中間偌大的空地站著不少舞姬, 角落裡坐著樂師,現場演奏的陣容看著相當豪華。只是大家都停下了,目光落在闖進來的兩位不速之客身上,目光各異,像看到了什麼稀奇之物。
蘭溪的聶師兄臉上乍青乍白一陣, 起身道:「驚擾尊神,實在多有得罪,這位是……」
臨殷淡淡接過話頭:「她是我的人。」
「哦?」金陵的少君滄止朝人溫和地笑了下,少年心性般,無不好奇道,「道侶?」
池魚聽到臨殷開口了,哪有不順杆往上爬的道理,頓時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淚,沖座上的尊神等人行了個禮。在滄尋白喊起之後,立馬婊里婊氣提著裙子地一溜煙小跑,撲到臨殷跟前,抱著他的手臂,哭唧唧小聲:「哥哥,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?」
伴樂絲竹之聲再度響起,舞姬翩翩起舞。
池魚以為臨殷能看出她是裝的,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,還打算著自導自演地把戲接下去。
沒想到他伸手接住了她,指尖擦過她泛紅的眼角,竟還有一絲溫柔:「怎麼了?」
池魚:「……」
她宕機了三秒。
她要來幹什麼來著?
哦對,她估摸臨殷最近性格有變,極有可能是拿到了法則之花,【毀滅】法則潛移默化對他產生了影響。也就是說,他日後黑化的機率大大增加了。
這不是利好消息,臨故淵還沒有成長起來,她若是賭錯了,連planB都沒了。
正道聯盟已經岌岌可危,若再給臨殷挑撥,金陵和蘭溪被折騰成死敵,那就徹底完了。她只能看能不能想點辦法,從中破壞掉臨殷的企圖,而帶著金龍高調登場,則是為了在滄尋白面前露了臉,好能擺脫低階弟子身份的限制,有那麼點兒話語權在手。
池魚回過神來,雙手抹淚:「我、我在行舟里待著無聊,想出來走走,不料被人出口辱罵。我本不欲與他爭執,沒想到他、他竟然還罵你,這我這麼忍得?當時生氣起來就同他打起來了,寶寶幫了我,所以……」
恰好殿下一名管事起身回稟:「稟尊神,南郊別院的院落被燒毀了三間院落,七人受傷。雖無人死亡,卻讓民眾受驚,眼下正議論紛紛。」
這等芝麻豆點的小事本不該拿到青華殿來說,全因肇事者就在當場,那名管事看不過去池魚一家之言將事情大而化小,還有模糊焦點甩鍋的趨勢,才忍不住站起來理論。
池魚咬了下嘴唇,訕訕看向臨殷。
滄尋白的眸光在池魚懷裡的小奶龍臉上晃了三圈,按捺地壓下了心底激動,不露聲色地掉轉開目光:「金龍降世是祥瑞之兆,如此告知民眾,再以寧心曲安撫便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