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魚被盯得頭皮發麻,下意識往臨殷身邊躲了躲——反正這世上再可怕的人,也可怕不過臨殷。
那老者咧嘴笑了一下。
抖著手,將靈石揣回自己的兜里,又點燃櫃檯前的一盞油燈道,沙啞著嗓音道:「你們跟我來吧。」
池魚有些遲疑,他們又不是來投店的。
但向來睥睨天下的臨殷靜了片刻之後,竟然跟著老者走了。
池魚:???
怪事年年有,今天特別多?
她沒法子,現在滄尋白是她心口一根刺,她一步也不要離開臨殷,小步跟在他身後。
寶寶醒了,不想再勞累娘親抱著,晃晃腦袋溜下來牽著她的手。嘚嘚小跑兩步,又過去牽住臨殷的手。
池魚:「……」
又是那道長長的、輪迴盤旋的樓梯。
被老者帶領著重新踏上去,池魚仿佛才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滄古感,腳步踩上去咯吱作響。
老人動作雖然遲緩,接連上樓卻沒有多少疲乏,還慢悠悠同他們兩人搭起話來。
「看服飾,你們是蘭溪的弟子罷?」
臨殷的神色在閃爍的油燈燭光下顯得漠然。
池魚只得跳出來應:「是。」
「嗯……」他說話有種老人特有的氣喘,是攙和在言語中的,能夠輕易讓人聽出孱弱的病症來,「我們這酒樓是登高樓,想必你們也沒聽過吧。」
甭管臨殷知道不知道,池魚再次代表自己老實發言:「是。」
「這樓,差不多同鳴城皇宮同時期建造,後來遭遇過多次變故,前後翻修重建過七次,按舊址來說,距今已有近萬年。」
池魚聽罷,心裡一聲大大的臥槽,這人不是要訛她吧?
上來就報個萬年歷史,是準備把那一塊被她踹爛的門當做文物開價?
她肚子裡直嘀咕,為著自己有錯在先,嘴上還是夸上一波:「不想我與哥哥在街上隨便逛逛,竟也能闖進這麼處大有來頭的地方。金陵古來繁盛,源遠流長,真是臥虎藏龍,讓晚輩漲了見識!」
她誇得用力,並沒能在老者面前討到一點好處,老者杵著拐杖頭也不回,繼續道:「此樓的第一任主人是瑤韻仙子。」
臨殷眉梢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:「妖鳳瑤韻?」
咚咚規律的拐杖聲頓了頓,似嘆息一般:「恩……」
池魚對這個人有點印象,她當初通過系統給的1000文檔,知曉這個世界的世界觀的時候,就特別喜歡滄澤生大帝,沒辦法,慕強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