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況且你的文檔裡面不是明明白白地記載了,滄澤生大帝殞身於天劫之中,神魂俱散,那我昨天夜裡見到的是誰?」
池魚說話喜歡一股腦快速說上一大串,讓別人一點插話的餘地都沒有。
系統對滄尋白的問題保持沉默,人無完人,若有得選擇,它也看不上滄尋白,但現在不是那種拘過往功過是非的時候。
於是只解釋了滄澤生的事:「滄澤生的確羽化了,他悟出的本源法則之力亦在天劫中被毀滅,同時魂魄被天劫擊碎,再無重聚之日。可大帝之殘魂短期之內並不會消散,依舊流連徘徊在他生前最為掛念的地方。」
池魚不可思議:「他死了有幾千年了吧,你說短期?」
系統:「滄澤生若不是心境剎那動搖,原該是可以渡過天劫,不老不死的。可惜到了那樣的境界,一絲漏洞,都會成為死穴。他的魂體之強,前所未有,自然可以存留至今。」一頓,「他流連至今,大概也是因為愧疚罷。」
池魚以為它指的是對瑤韻仙子的辜負,便順嘴慨嘆了一句:「沒想到大帝也是個痴情人。」
系統沉默了一會。
池魚攤著雙腿在沙灘上坐下,雙手撐在身後:「怎麼,我說得不對?」兀自咂摸了一會,「從前這些事,我問你你都像擠牙膏,怎麼自打我見了滄澤生大帝本人,你解釋起來倒不再顧忌,有頭有尾了?」
她想到滄澤生說的那個機緣,又想到系統說它就是本源之力分出來的一部分,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,「你……莫不是……」
它從前莫不是跟著滄澤生大帝過?
這裡頭的事解釋起來太過複雜,
系統截過她的話,直說結果:「昨夜,我確實感知到了來自大帝的呼喚,他告誡了我一些事。」
聽這個口吻,它和滄澤生不像是上下級的關係,倒像話語分量不輕的盟友。
池魚:「什麼?」
系統:「毀滅法則已經歸順臨殷,舉世之力都沒有機會再殺掉他了。滄澤生讓我不要再試圖激怒他,這是蒼生最後一次機會,讓我不要再對你有所保留,將所有的消息主動告知與你。」
池魚覺得一座大山壓在了自己身上,局勢突然變得緊張,退無可退:「你、你突然這樣說,我很慌。」
系統晃了晃身子,臨殷這一世成長之快,遠在它預估之上。
這都歸功於池魚的一手好奶。
「總之我們現在可行方法有僅只有兩條,一則,在不觸怒臨殷的基礎上,毀去他體內毀滅法則之力。」
這話說得太過荒謬,池魚忍不住打斷它:「這是什麼道理?」還有在不傷到人的基礎上,將人心剜掉的說法嗎?
「操作上不難。」系統靜了一下,「你能進去他靈府就可以,當然,得他自願配合,將法則之力給你。」
池魚:「……我不如等死現實一點。」